bsp; 未料梁仕铭行此大礼,陆野子吓了一跳,紧问道:“怎、怎的!?你这是做什么?”
梁仕铭实话实说道:“道长有所不知,古法仙士说我修为已达第三境‘炼气化神’,但对此我也一无所知,而若我猜测不假的话,我之所以身上修为骤升,便是修炼‘锁仙符’所致。”
“锁仙符!?”陆野子不解地问道。
梁仕铭点了点头,转而解释道:“那日守宫岭,我当着道长的面问及上一仙士锁仙符一事,便是要将修炼锁仙符一事明白告诉道长,但上一仙士似是不愿我提及,紧被他拿话岔开。”
没有在意梁仕铭的解释,陆野子满眼好奇地紧问道:“等等,你说修炼锁仙符,是怎么回事?”
梁仕铭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拿出锁仙符,道:“那日永禄门门掌被妖邪所害,临死前他将锁仙符递给我,命我不可与他人言,须将此锁仙符亲自交到慧悟大师手上。便是自那时起,我便一直怀揣锁仙符。”
“这,这我知道啊。早在路遇少门主捉捕巨狼之时你便对我提过。”陆野子说着走上来,看着梁仕铭手中所捧两掌长短、质若畜皮的锁仙符,道,“只是,这上面全是古怪字符,你又怎能看得懂?”
梁仕铭解释道:“就在我初次拿到锁仙符的那晚,月光之下竟发现不解字符上莹莹泛光,继而眼前登时浮跃出一些断断续续、枯燥拗口的修炼要诀。”
“月光下?”
梁仕铭肯定地点了点头,又道:“虽说发现了锁仙符上的要诀奥秘,但我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东十里庙中,你我被莲迟指引去青城仙派拜请救父之法,途中船上我又一次看到锁仙符上的要诀,才想到这些大体都是固本驱疾之法,与莲迟所说佛旨义理大同小异,于是便想试着演练,说不定救父之时能用得上。”
见陆野子一副嗔目结舌无法辨识真假的模样,梁仕铭紧问道:“莫非道长忘记了,那日船上曾见我怀抱手诀了吗?”
“子午诀?”陆野子紧问道。
“正是。”梁仕铭点头道,“那便是我第一次修炼锁仙符上的要诀。那次我根据要诀所引手法、坐法,试着练习呼吸聚精,虽也不得要领,但练罢却还是感觉神清气爽。自那时起,每每晚上但凡有空,我便打坐修炼。”
陆野子听罢母狗眼圆睁,不可思议地问道:“如此算来,你修炼锁仙符要诀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你是说,你按锁仙符要诀所示,不足两个月便修到了第三境!?”
梁仕铭如实地点了点头。
陆野子听罢鼻息渐促,紧驳斥道:“不可能、不可能!要知道......”
“我知道!”此刻不待陆野子再说下去,梁仕铭紧道,“所谓第三层‘炼气化神’,炼成此境,便已然出神入化、内丹大成!但世间修者,却罕有炼成,缘是有四禁屏障,常人无法逾越!放眼天下,能修到第三层的寥寥无几,即便是徐宗主与慧悟大师,也不过只是处于第三境中初探门庭的下阶而已。”
陆野子惊讶地看着梁仕铭,问道:“那日我只教你一次,你便记住了?”
梁仕铭点了点头,又道:“我猜道长必是在怀疑,即便我有仙法天书在手,但没有师承仅靠自己又是怎样破除四禁,进入第三境吧?”
陆野子听罢紧点了点头,如饥似渴地等待梁仕铭揭晓谜底。
方才梁仕铭所言四禁,是为道修之中的禁视、禁听、禁嗅、禁言。
四禁,并非道修之人强制自己不看、不听、不闻、不说,而是自然做到超然物外,无外无我的境界。此种无凭可依、无迹可寻,更也无法言传的修炼之法,可谓是虚渺困难至极。
“道长,我之所以能够突破第三层‘炼气化神’,并非想象中那么麻烦,是因为锁仙符上所浮现的文字,明白写着要如何才能做到四禁,只须按照修炼之法循序修炼便可。”
“什么!?这么简单!?”
陆野子闻听大吃一惊,紧一把从梁仕铭手中拿过锁仙符,推开窗子,将手中锁仙符置于月光之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