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为何问及‘内应’一事?此事与你无关,不问也罢。”上一仙士沉声道。
此刻,梁仕铭见上一仙士双目微沉,一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态,从他言语之中似乎也能依稀听出,他定然知道隐藏在青城仙派之中的内应是谁。
思索片刻,梁仕铭还是硬着头皮又问道:“老仙人,我之所以问及‘内应’一事,是想替凡山他......”
不待梁仕铭再说下去,上一仙士沉咳一声,道:“梁公子,此事与你与他全无益处,无须再提。”
见上一仙士似有不悦,梁仕铭料到此事非同一般,自己多说无益,当即闭口不语。
此时陆野子嬉皮笑脸地进前一步,冲上一仙士礼,道:“老仙人,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一切可都安好?”
上一仙士微微一笑,回礼道:“陆道长,莫非你也有话要问?”
陆野子尴尬地笑道:“老仙人果然料事如神。贫道闻听老仙人在此修法已历三世掌教,乃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您不但功法高深,还见多识广,就连天命下凡之人与随同元神一并下凡的‘二护法、两天丹’也一清二楚。而令贫道不解的却是,即便您不问世间疾苦,不想卷入正邪纷争,却为何不帮梁公子救治其父呢?”
听了陆野子所问,上一仙士脸上笑容渐失,紧反问道:“我若能帮,又何苦让你二人前往仙派?”
与方才梁仕铭一样,此时陆野子紧也咂舌不语。
见此时二人神色拘谨闷声不吭,上一仙士轻轻一笑,他似是并未因二人之言而心中不快,转而含笑看着梁仕铭问道:“梁公子,老头儿我喜欢直来直往,有何不解之事,你不妨全都说来。”
见上一仙士满眼和善之色,梁仕铭即也不再拘谨,微微问道:“我与陆道长路上曾遇到一只巨狼,那巨狼......”
“你说渊霜?”上一仙士问道。
梁仕铭听罢一怔,紧问道:“莫非,我与陆道长所遇巨狼,便是从青城逃走的灵兽渊霜不成?”
“正是。”上一仙士点头道。
“怪不得!”陆野子恍然大悟,紧看着梁仕铭道,“当初我也不解正一道宗的少门主因何要捉拿一头巨狼,原来它竟是青城山上的灵兽!亏得我二人把它及时救下,否则,岂不落入邪道之手!?”
此时梁仕铭仍不敢确定所遇巨狼,就是上一仙士所指渊霜,紧问道:“老仙人,晚辈都还没说出那巨狼模样,您又为何确定它便是渊霜?”
上一仙士抚须一笑,道:“老头儿我自然知道,并且还知是它驮你二人跃过大河,来到我青城。”
二人听罢目瞪口呆,两眼发直地看着面前这位无所不知的上一仙士。
没去管满脸惊奇的二人,上一仙士接着道:“老头儿我算出青城山妖将有劫难,故而将它放下山去,又岂能不知它所行所踪?”
听上一仙士说青城山妖将有劫难,梁仕铭不由想起对自己有恩的大山猫来,紧问道:“青城山妖竟有何劫难!?”
“勾连妖邪,株连与众,非剜皮剃骨不可逆转!”
“啊!老仙人此话何意?”梁仕铭惊声问道。
“这还不明显吗!?”陆野子紧冲梁仕铭道,“青城众妖里有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坏妖精,它勾结邪道、违逆青城!便是在它怂恿之下,众妖才围攻青城山门,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梁仕铭满眼不解地看着陆野子,问道,“凡山在对阵众妖之时,一直手下留情,即便大师兄秦承天,也未能诛杀野猪精。它们最后竭尽逃散,虽各有伤情,却也落得个全身而退,又哪有什么杀身之祸?”
“哼哼!”陆野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青城那帮......”话说一半,陆野子忽然想起身旁还站着上一仙士,紧又改口道,“那帮......仙人们,会轻易饶过它们不成?”
见陆野子说罢,上一仙士微微点头认可,梁仕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虽对众妖并无记挂,却还是在心里替大山猫担心。
“老仙人,非剜皮剃骨不可逆转,又是何意?莫非众妖所犯杀身之祸仍有转机吗?”梁仕铭问道。
上一仙士轻叹一声,道:“便是剜皮剃骨、殒身求道之意。须一妖舍己为公,方可平息!”
陆野子微微撇嘴道:“一群山妖精怪,哪懂得这般道理?便是得道高人,恐也无法甘愿自己剜皮剃骨来成全他人。”
自认陆野子所言在理,此刻梁仕铭得知后山众妖无法避免此劫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难过。
这时,梁仕铭见上一仙士盯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于是紧问道:“老仙人,您有何吩咐?”
“呵呵,方才公子只顾发问,眼下便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有何好说?”梁仕铭不明所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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