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这感觉,仅存刹那,便随即消逝,他也无暇顾及,只因此时看到赵凡山已然御剑落地。
而梁仕铭不知道的是,就在方才他把马凌云护在身后的那一刹,水镇中,金娇将他护在身后、勇敢面对吃人官家的那一幕,却在不经意间扰动了他的心弦......
此时赵凡山走来,梁仕铭当即激动地叫道:“凡山!你,你为何知道此处......”
赵凡山紧走上来,道:“守宫岭所见那道遁空的黑烟,被我追至峡谷便失了踪迹,谁料方才又忽然发现那黑烟向此处飞来,我便紧跟至此。”说罢赵凡山看了看远处尤劲松,又看了看面前的梁仕铭与他身后的马凌云,不解地问道,“梁公子,你为何在此处?”
梁仕铭一怔,含糊道:“方才你走后,我,我听到......”
“二师兄!”不待梁仕铭说完,马凌云紧走到他身前对赵凡山道,“多亏你及时赶到,方才那邪道......乃是人道护法!”
赵凡山听后一惊,同时看到了地上的宝剑,遂打量着面前身染杂尘的马凌云,以及愣神中的尤劲松,疑惑地问道:“方才你二人与人道护法对阵了?”
马凌云紧摇头,道:“没有,方才见你来到,他便跑了。”
赵凡山听罢后怕不已,紧埋怨道:“见邪道来到,为何不早早遁身离开?临行前我分明交代,此行只是探寻踪迹,不可轻易妄动,你二人却为何不听!?”
赵凡山斥罢转而长叹一声,看着闷声不吭的尤劲松,以及低头不语的马凌云,似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紧问道,“五师妹!你与劲松怎么在一起,难道不是你师姐带着你,劲松带着陆道长吗?”
赵凡山忽然一问,三人俱是一愣,而此刻三人之中最为纠结的便是梁仕铭,只因他既希望赵凡山看出端倪,从而让禽兽不如的尤劲松遭到严惩,但同时他又不想马凌云的名节受损。
纠结之中,梁仕铭见此刻马凌云脸上猛然一阵云涌,紧把头低了下去,而尤劲松则急走上来,道:“二师兄,我不愿与那陆道长同行,就拉着五师妹先行下山了,陆道长是被欣雨师姐带着的。”
尤劲松说罢转而看了看马凌云,道:“是吧,师妹。”
“嗯,是。”
梁仕铭见马凌云答应了一声紧又微微低下头去,而此时赵凡山似乎已然从她脸上看出了异样。
“不对,方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赵凡山环视众人疑惑道,转而他紧看向尤劲松,猛然高声问道,“劲松,你说!”
尤劲松一愣,急道:“啊?我!?没,没什么啊,二师兄......”
梁仕铭见赵凡山似是不信尤劲松之言,狠瞪了他一眼,紧又看向马凌云,问道:“凌云!?”
此时马凌云似是已然调好气息,只见她一脸平静地看着赵凡山,淡淡地道:“没有发生什么,二师兄。”
梁仕铭见此时赵凡山在问罢二人后,似乎还是不信,转而看向自己问道:“梁公子,你说,方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看着赵凡山睿智的双眼,梁仕铭尽可能地压住心中波澜,努力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没发生什么。”
“梁公子,不用怕,有事只管说出来,我与你做主!”赵凡山又道。
面对眼前一脸真诚、以心相待的赵凡山,梁仕铭感觉几近隐瞒不下,而就在他心中刚要松动之时,紧又看到了一脸惊慌的尤劲松,以及面带哀伤、令人心疼的马凌云。
此刻梁仕铭虽然感觉心头滴血,却依旧佯装无事,坚定地道:“凡山,你不必多想,方才人道护法来势汹汹,我几人着实被吓得不轻,仅此而已。”
梁仕铭说罢,可以看到尤劲松暗暗地出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见他紧又附和道:“对对!若非二师兄及时赶到,恐怕我三人......”
“哼!”不待尤劲松说下去,赵凡山紧瞪他一眼,斥道,“我还以为,你又敢欺负梁公子!”
“师兄,经你之前教导,我哪里还敢再做傻事?”尤劲松哭丧着脸道。
“不敢最好!”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苏欣雨和陆野子也来到矮崖之上,只见她一手拽着陆野子的道袍,轻松跳落而下。
苏欣雨走上来说方才看到空中赵凡山御剑至此,这才跟着赶到。
此时赵凡山见五人全都无恙,终也放心下来,由于方才大意被人道护法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眼下便也不敢再去巡山,转而吩咐众人速速回山,拜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