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宫也没多远,骑着马十来分钟就到了。
“骆大人,求你手下留情,拖延一些时间,将来东厂必定有厚报,司礼监老祖宗那边,也会另眼相看的!”小太监抓着骆鸣的胳膊说道。
骆鸣自然知道朱睿昇的意思,时间赶得及,就让葛胜吃点苦头,时间赶不及,打死就打死了,对着掌刑百户微微点了点头。
葛胜趴在地上,飞鱼服也被脱掉了,两个拿着军棍的士兵,用棍子交叉压着他的头部,等候掌刑百户的指令。
这可是大夏天,阳光炙热温度很高,但是他此刻仿佛置身于冰窟之内,早知道宋王殿下在指挥使衙门坐镇,他就不敢来造次了,东厂的坐探全都是些该死的蠢货!
虽然借口是为了干儿子秦定远,但实际上呢,他收的干儿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全死干净了也不会心疼,亲儿子这辈子没指望,但干儿子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次来指挥使衙门的意图是为了体现东厂的地位,免得锦衣卫仗着有人撑腰成了习惯,以后和东厂并驾齐驱!
可惜,情报工作没做好,玩砸了!
紫禁城。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孙安柏急急忙忙从司礼监值房跑到了乾清宫,直接进了御书房,跪在了书案的前面。
“发生什么大事了,居然不顾礼仪,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正在批阅题本的盛隆帝很是奇怪。
孙安柏这个老太监向来做事稳重,很少会有这样的举动,难道北地发生什么情况了?
“万岁爷,今天早晨锦衣卫百户以上军官首次在宋王府点卯,偏偏北镇抚司的几个军官误卯了,骆鸣要按照军法杀了他们,秦定远等人苦苦求情不成,反而被骆鸣下令关到了诏狱。”
“您也知道,秦定远是葛胜的干儿子,他就到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想为秦定远求情,结果却与骆鸣发生了争执,惹得宋王殿下大怒,要把他杖毙在衙门口,求万岁爷开恩救他一次!”孙安柏连连叩头,额头几下就青紫了。
盛隆帝顿时脸色就难看了,对于秦定远他当然很熟悉,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为皇家秘密做过不少事情,也算是略微有点功劳。
可皇家也没有亏待他,赏赐了飞鱼服和绣春刀,还给了他的老娘和夫人四品诰命封赏。
误卯的事件连傻子都能看明白,就是秦定远幕后操纵的,胆敢触犯宋王的军令,这本来就是该杀的行为,葛胜还跑到指挥使衙门求情,想要借此削弱宋王的影响力,在锦衣卫里面培植对抗势力?
“关于误卯和如何处置的事情,属于人家锦衣卫的内部事务,东厂插手那就是越权!朕记得昨天下旨,要锦衣卫和东厂以后不要相互接触,有事情通过司礼监来处理,葛胜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身为东厂厂督,抗旨不遵跑到指挥使衙门找骆鸣,这是想要仗着皇家的宠信以势压人,有没有想过宋王的脸面?”盛隆帝冷冷的说道。
“万岁爷,老奴知道完全是葛胜的过错,恳请万岁爷念在他伺候了您三十年,在东厂也算是略微有点苦劳,就饶他一次吧!”孙安柏叩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