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退敌人的攻城。督战队同时到位,违抗军法者立斩不赦。众将士自然也知道此次大战将是最后的决战,人人不敢掉以轻心。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慢得让人窒息,好容易一个白天才姗姗过去,接下来又是漫长的黑夜,黑夜过去,又是煎熬的一个白天,终于到了何遇所预料的那个时间点上。
暗夜无光,没有一点风,而且似乎有一层薄雾,城上城下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鼓号发出的声响。拓跋燕、崔亮等人在大帐中值守,掌握大局。何遇等武艺出众的将领,都已经上了城楼,隐于暗影中。平城南门正对燕军军营,视野开阔,正面宽大,最不容易防守。
慕容麟这次是无主次四面围攻,所以南门压力最大,便由何遇夫妇和袁徽协同防守。何遇、卿云、袁徽一身戎装,隐身于城垛的死角,听着城下的动静。看天色,已是过了半夜,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何遇有些不自信起来,难道是自己预料失误,慕容麟今日不会攻城。正想探头看个究竟,就见袁徽用手往下一压,耳边模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有似无,像是脚步声。夜黑如墨,城中望楼上的瞭望哨也失去作用。
又过了片刻,城楼上负责瞭望的兵士悄悄掩了过来,汇报:”已经看得真切,慕容麟此次攻城,采取偷袭的方式,未动鼓号不说,而且未安排登城死士打头阵,而是派上身穿黑衣的敢死队,为了避免盔甲摩擦发出声响,这些黑衣人竟然不着甲胄,可谓用心良苦。“
袁徽凑过来道:”慕容麟果然奸滑,人不穿甲不说,而且还是趴着过来的,亏得何宗主神算,不然要坏大事。“何遇闻言,从女墙垛口看下去,就像城外夜色中,有不少黑衣人抬着云梯,窝着身子正向城墙缓缓靠近,夜色如墨,雾气渐浓,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楚。”
何遇心想:”这慕容麟果然不愧有名将之誉,这两下子布置,倒是暗合现代特种作战的精髓,在当时已是第一流的谋略了,也就是自己,换了别人肯定着了道儿。“
何遇吩咐身边士卒:“速去通知其余四门,敌人已至,注意防范。”士卒领命而去。
何遇紧张地注视着城下,一挥手中令旗,命令道:“倾倒热水!
话音刚落,就听“哗——哗——哗哗——”声大作,城墙上腾起一股白雾,接着便是杀猪般的惨叫。
“啊——!”
“啊——!”啊——!”
“啊——!”啊——!”
。。。。。。
伴随着惨嚎,有人体坠落城下发出的闷响。
燕军的偷袭被滚烫的热水阻了一阻。袁徽拔出战刀,大声喝道:”燕贼今日送死来了,给我狠狠地杀呀。“
何遇、卿云也仗剑在手,指挥守城将士作战。
今日天公不作美,半夜后起了大雾,正适合偷城。
慕容麟、慕容绍等一干将领,隐身暗处,看着手下的军士人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城墙,搭上云梯,对手竟然还没有发觉,心中一阵狂喜。可这狂喜还没来得及平复,就见白雾蒸腾的热水从天而降,一下子将偷城军士烫落城下。
”哎,看来平城中藏有高人,也罢,偷城不行,那就强攻。“慕容麟原本对自己的偷城之计很有期待,谁知无端被人识破,而且好像对方预料到自己的攻城时间,提前做了准备,这算是遇到克星了,会是谁呢?”
“六王爷,偷城受阻,魏军有了准备,怎么办?”一将领询问。
“六兄,是不是咱们这里出了奸细,将攻城时间泄露了出去”拓跋绍惯会用小人之心度人,当下也提出疑问。
“绝无可能,攻城时间是我临时决定,七弟不必多疑。”慕容麟一挥战刀,高声命令道:“大燕勇士们,起大雾了,这是上天在保佑我们,为了我们的皇帝陛下,踏平平城,活捉拓跋燕。”
命令一出,火把便燃了起来,战鼓号角齐鸣,后燕军士分成几十路纵队,在登城死士的带领下,举着盾牌、弯刀,扛着云梯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狂暴地拍击着这座巨大的孤城。
“踏平平城,活捉拓跋燕,风——风——风——”
“踏平平城,活捉拓跋燕,风——风——风——”
“踏平平城,活捉拓跋燕,风——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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