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般,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
何遇双手一握松开,轻抚着下巴处的瘀血伤处道:“这就对了,登城死士身高体壮,刀枪不入,要是我们能限制他们移动,就等于将他们废了。”
卿云不解道:“登城死士不是寻常士兵,虽然身穿四层甲胄,但力大无穷,并不影响他们行动,这正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以夫君这样的本事尚且不能一举击杀,何况其他人,限制一个活人的行动真是太难了。”
何遇兴奋道:“不难,用网,刚才娘子的无心一句撒网捕鱼点醒了我,为何不用渔网裹住他们,然后再用重兵器招呼,北方渔网不多,但猎网不少,大可一试。”
何遇这样一说,卿云登时会意过来,仔细一想,也觉得此法值得一试,便道:“何郎此法我看甚是巧妙,不如明日就回报拓跋燕、崔亮他们,让人先试上一试。”
“娘子所说不差。”何遇赞许道。
大战一天,又说了会话,两人已是有些累了,便宽了衣服,相拥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大帐继续议事。何遇提出了用猎网破敌人死士的方法。崔亮等人大为好奇,均觉得可以一试。昨日大战,魏军将士和各家首领均吃过敌军登城死士的大亏,现在何遇想出这样一个刁钻的法子,自是再好没有。
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士兵找来一具猎网。又从军中找来一身材高大者,穿了三层铠甲,扮作登城死士的样子。
一声号令,该名士兵横冲过来,何遇拿好猎网,一个侧身,兜头甩了出去。猎网巨大,一旦撒开,足有两间房子大小,这样的宽度从上面盖下来,是避无可避的。该名士兵被兜个正着,何遇一拉绳索,将士兵绊倒。其他士兵一拥而上,用刀背砍击倒地士兵。倒地士兵双手双脚胡扯撕拉猎网,短时间却是挣脱不开。
“嘿,成了。崔亮一拍手道。
”何宗主果然聪明过人,佩服。“拓跋燕笑着赞许。
何遇却是拧着眉头道:”以猎网破敌人登城死士,看来可行,只是死士手握利刃,浑身重甲,要是不能迅速给以杀伤,势必会让他们挣脱出来,死士浑身重甲,棍棒刀斧能伤他们,却是不能击中他们的要害。“
众人一想,何遇所说不差,绊倒死士,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钝兵器招呼,只是敌人四层重甲,自会消去大部分的力道。除非像何遇这样天生神力,才能一举击破铠甲,唤作常人却是不行。
众人回到帐中,集思广益,思索破甲良策。绊倒登城死士是第一步,破穿他们的盔甲,一举击杀,才是最重要的第二步。
“有了,以我看,破甲倒也不难。”卢义这时站起说道。他有着一对白多黑少的斗鸡眼,这时思得良策,自觉万无一失,是以扯高气扬的站了起来显摆。
“如此,卢宗主快请说来。”拓跋燕催促道。
卢义摇头换脑道:“燕贼登城死士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的甲胄太过坚固,破了他们的铠甲,再对付他们就不是难事了。”
“哎呀,我的卢宗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卖关子,你说的这些三岁小儿都知道,别往下说了,就说破甲的方法吧。”袁斌性急,和卢义也颇为要好,是以说话要随便许多。
卢义见袁斌出来打岔,心下甚是不得劲儿,但也不好说什么,将一番卖弄的话憋在肚里,老老实实说了破甲的法门。
何遇一听,大感意外,心道:“这么简单的计策自己干嘛想不出来,棍棒刀斧一时半会伤不了登城死士,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力气不够,这没有办法,另一方面是受力面积太大,局部压力,也就是压强不够,只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切迎刃而解。”
平城内有多家铁匠铺,铁匠铺中有各式各样的锤子。有一种锤子短柄尖嘴,形如鹤嘴,是用来打造稍微精细一些器物的。卢义提出的方法是,加长手柄和尖嘴,加大分量,以此为武器,破击铠甲,不是什么难事。
“哈,这不就是欧洲中世纪骑士用的钉头锤么,自己竟然没有想到。”何遇心中连呼失算,没忘了给卢义送上一顶高帽:“卢宗主神机妙算,不愧是饱学之士,何某佩服。”
他现在声望日隆,众人信服,此话一出口,卢义顿觉十分受用。一双斗鸡眼翻得更欢,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袁斌有意抬杠道:“左右不过是个钉头锤的事,袁某早也想到,只不过让卢宗主占了先,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