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夭夭眼中,袖手旁观与杀人凶手无异。
星宿一开始因为私人恩怨做出决定的时候,自然要背负起自己的责任。
她并非会做出以德报怨之事的良善之人。
萧邵的食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两下,吸引了注意力,这才开口道:“秘阁的第一条铁律是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星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将随身的短剑放在面前的地上,“秘阁之人以服从命令为铁律。”
萧邵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烦躁,“自己下去受罚吧。”
星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低声应承道,“是。”
星宿出去之后,房内只剩柳夭夭与萧邵两人,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萧邵看着那个背对着的身影,微微蹙眉,随即将手放在唇边,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在房内响起。
柳夭夭听他咳得难受,就下了软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口水润润喉吧。”
萧邵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只觉口中味道略不适应,就把杯放下,“这是什么?”
柳夭夭在他的对面坐下,淡淡的答道:“草药熬的茶,具有清肝明目的效果,喝一些对身体好。”
萧邵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道:“好。”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经意间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难不成她脸上有东西?
她轻咳了一声,“王爷,把手伸出来,该把脉了。”
萧邵将手递给她,“骆老呢?”
柳夭夭答曰:“故人有约,暂时离开了。”
萧邵略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柳夭夭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反应这么平淡,便试探的问道:“王爷不会不开心吗?”
萧邵深深的看了柳夭夭一眼,平静的说道:“不是还有你吗?”
柳夭夭下意识的反驳:“前不久不信任我的医术的人,不也是王爷吗?”
话一出口,柳夭夭就有些后悔,怎的在萧邵面前越来越口无遮拦?
萧邵一怔,随即回道:“王妃医术高明,屡立奇功,本王怎么会不相信呢?”
萧邵的声音低沉,‘王妃’两字从他口中而出,就着清幽的烛光,竟多了几分暧昧。
柳夭夭左手悄咪咪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冷静,把脉的右手缩了回来,骄矜的说道:“王爷的脉象仍然凶险,还需多加休息。”
“本王还有事与你说。”萧邵定定的看着她,“宁国公府十分凶险,无事就不要离开听涛苑,今日你受委屈了。”
柳夭夭眼眶发热,她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未进门就憋了一口气,可萧邵清清淡淡的一句‘受委屈了’,她就有些憋不住了。
她稍稍偏头,不将软弱展现在他面前,“我为王爷治病解毒,王爷日后助我离开京城,给我自由,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当共患难。”
“王爷若有心,不如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
萧邵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本王累了,以后再说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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