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狗肺,杀害太傅一家,将公子白大卸八块吊在城墙供人‘瞻仰’。
上辈子的事对谢长鱼来说已经十分遥远。
她想到药王谷走了七八年的药宗,笑道:“你说等药宗回来看到曼珠沙华的人待在药王谷,顺便还携带一个朝廷要犯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把我跑出来焚尸。”
叶禾擦了一把汗:“主子,你忘了你根本就没有尸体。”他想了想说道:“您最多也就只能刨出两把焦灰。”
原本是很伤感的,谢长鱼没出现之前,叶禾三天两头为此事抑郁不休。
“也不一定,江宴在灵堂给我弄了个排位,说不定他还挖了一摊子骨灰呢。”
谢长鱼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江宴怎么可能这般好心。
“叩叩叩!”
喜鹊边敲门边想大白天的,小姐拉着叶秋聊天怎么总是关着大门。
平日的金刚芭比内心也有柔软的地方,喜鹊委屈自从这个叫叶禾的貌美侍女来后,自己似乎是可有可无了。
里面的谈话加唠嗑戛然而止。
“叶秋,开门。”
人前,谢长鱼还是会叫叶禾的假名。
喜鹊手上端着托盘,瞧见叶禾低头恭敬地叫道:“叶秋姐姐,我来给小姐送燕窝。”
叶禾低头,转瞬又撇过眼,除了在谢长鱼面前偶尔抽风,叶禾还是很高冷的。
没了叶禾的阻挡,喜鹊架着身高差的巨大压力,端着托盘给谢长鱼放到桌上。
“还是我们家喜鹊懂事。”谢长鱼动手捣动瓷勺,透亮的燕窝看上去很有食欲,她小口吃了一勺。
“喜鹊,这燕窝是膳房做的?”
她嘴上亮晶晶的,丁香小舌意犹未尽地添了一下,看得没吃到燕窝的人蠢蠢欲动。
“小姐,这是老夫人命人拿过来的补品。”
“咳咳!”
一口燕窝堵在嗓子眼,谢长鱼脸都咳红了。
她推开碗:“那我不吃了。”
宋韵送来的,几乎都是跟生孩子有关的。这老太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整天强调生子生子的,谢长鱼脑袋都大了。
叶禾眼睛闪了闪:“小姐,奴婢先下去了。”
喜鹊闷不做声。
谢长鱼依在贵妃榻回味了两口燕窝味儿,意犹未尽道:“喜鹊,端过来,我觉得这补品少吃点兴许对身体是极好的。”
也不是她贪吃,就是觉得宋韵给的燕窝都挺好吃的。
“小姐,还有的,奴婢再给你盛上一碗。”
不晓得这燕窝是不是有助眠效果,谢长鱼多贪了一碗,吃过后就来了睡意,倒在贵妃榻睡了过去,身上搭着一件薄衫。
秋季雨水多,快入夜时,下了场密集的雨。
没有像前几次暴雨这么汹涌,但电闪雷鸣还是有的。轰隆隆的两声将谢长鱼从贵妃榻上震醒。
谢长鱼惊醒过来,一个窜步挑到床上,裹着被子捂住两耳。
“怎么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