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绛纠结的咬着下唇,她脑子很乱,烦躁的捂住脸,“温教授,这件事日后再说成吗?”
她深吸一口气,想将胸腔里那股郁气吐出去,那股沉重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压抑的她难受,江绛脑袋埋在臂弯里,“你让我静一静。”
再说下去,她都觉得斯文儒雅的温教授在咄咄逼人。
“那好,你慢慢想。”温如寒缓和了语气,温和道,“上元节之后我就要离开盛京去找完整的信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说着,他示意站在殿柱旁宛若隐形人的十江推他出去,半晌之后月牙得知国师已走,便想来问问小皇后何时准备鼓捣她的小创意,一进殿就见她整个人塞进宽大凤椅中,抱着膝垫着胳膊,出神的望着殿门处。
“娘娘怎么了?”
月牙心思缜密,再粗心也察觉出不对,“温国师同娘娘说了什么,上一次国师离开,娘娘也是异常的很。”
江绛勉强露出一抹笑,“没事,就是……很深奥的东西。”
“我需要好好想想。”
“那那个什么披萨……娘娘还做吗?”
江绛现在心乱成一团,哪还打得起精神做这个,有气无力道,“不做了,改天吧。”
小皇后的状态与平日差的太多,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此时半点光芒未有,月牙上前拉起她,“娘娘回去画会儿画吧。”
江绛闻言目光终于动了动,顺着月牙的力气站起来,乖乖的回了寝殿。
而月牙看着她跟个游魂儿似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出了凤栖宫朝着东宫走去。
“殿下是知道的,皇后娘娘从不会因为什么事失落成这个样子。”
月牙立于书房之中,面带忧色,“今日娘娘那般失魂落魄,奴婢从未见过,她向来不会藏什么心事,难过也是一会就好了。”
“娘娘十分信任殿下,殿下若是今晚前去凤栖宫,便与娘娘聊一聊吧。”
晏怀殊剑眉紧拧着,“她从未透漏过温国师与她说了什么?”
月牙摇了摇头,“未曾。”
“你先回去。”晏怀殊沉吟半晌后沉声道,“待本殿忙完便过去。”
月牙知道自己来找太子殿下是极为正确的,就是不知小皇后能不能对太子殿下敞开心扉。
月牙匆匆而来,也疾步而去,晏怀殊垂眸,幽暗的视线落在公文之上。
温如寒对小皇后的心思在他面前半点不遮掩,屡屡阻拦想要拆开他与江绛的关系也算合理,但是他为何还要让小皇后如此沮丧,他怎忍心让她伤心呢?
如此想着,晏怀殊开口唤了一声,“南岭。”
正在书殿外与兄长暗自较劲的南岭闻言,抬手拍掉长岭想要抢他银两的手,瞪了他一眼,推门而入,恭顺的垂下头,“殿下有何吩咐?”
“本殿让你追查国师的事,可有什么下落?”
“这……”南岭有些为难,“殿下,国师府的人嘴巴太严,而且国师凭空出现,半年后老国师便突然暴毙,自此温国师便游行天下祈福,能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
“连他的那个侍女,都神秘的查不到消息,就知道她自出现就是个哑巴,跟在温国师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
“文伯候的小女儿呢?”晏怀殊深邃的眸光轻抬起望向他,“还没找到?”
“没有。”南岭摇了摇头。
晏怀殊闻言剑眉轻拧了一下,难不成小皇后来到这里的同时,江江也去了小皇后的那个世界?
他百思不得其解,临到最后还是有些不想认输,嘱咐道,“去查查国师游行都去了何地,干了什么。”
南岭闻言心中哀叹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殿下,要不让我哥去?”
他才刚回来没几天,在外奔波不容易,他都瘦了不少,再看他哥,反倒胖了几斤,脸都圆了一圈。
晏怀殊对此无甚意见,“你们自行商量罢。”说罢将公文合起扔到案头,站起身往外走,“本殿去趟议政殿。”
他要同父皇打听打听温国师。
按照温国师的说法,他一样不认同父皇的做法,觉得江绛是在被囚禁,而他也会像他父皇一样将小皇后困在皇宫一辈子,只能望着四角天,与后宫嫔妃纠缠算计着度过余生。
如此理所当然,处处为江绛着想,那他又怎么忍心让江绛伤心?
晏怀殊去到议政殿时,才知温贵妃的大哥早已经快马加鞭从渝州回京,同二皇子一起从议政殿走下来。
“皇兄。”
“太子殿下。”
两人朝晏怀殊齐齐抱拳一礼,晏怀殊淡淡颔首,望向了一袭紫金衣袍的中年男子,“温大人何时回京的,本殿倒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温大人从容不迫的回答道,“家中夫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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