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隐藏着十道身影,领头之人眉头一皱,他看向身后的众人,想了想说道:“上弩,抓住机会,直接射杀!”
习武之人走的是纯粹体魄路子,八境武夫可踏风而去,腾云驾雾不在话下,一身劲力可比龙象,移山填海,霸道无匹,在场中人只有领头之人达到武道七境,穷胎境。
穷胎,穷胎,那不是还没摆脱肉眼凡胎,体内大道奥秘还未探索穷尽,既然是肉眼凡胎怎么能做那仙人之事。
他们没办法捉住空中的余鱼。
不过,想杀余鱼也不难,玄弩便可做到,只是要等机会,霓霞仙子虽然是身受重伤,但是她那件本命宝莲可不受影响,若想突破那层彩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离远江双眼眼神几次变换,镇抚司气运之物惊堂木都交给了屠量海,那皇帝老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怒极而笑,声音开始有些嘶哑:“东傲国对我离家真是‘恩泽深重‘。”
屠量海手持一块黑木,他盯着离远江缓缓说道:“霓霞仙子与此事无关,那小子我可以交给你。”
离远江长长舒出一口气,他的眼神再次转变:“今天在场所有人都走不了。”
屠量海双眼射出两道精光,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内心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缓缓说道:“你要想清楚后果,陛下他这么多年也未曾做出对不起你离家之事,你若一意孤行执迷不悟,挑起两国宗门之战,造成天下苍生生灵涂炭,你将是千古罪人。”
离远江冷笑几声,他看着屠量海大吼道:“我儿的命由谁来偿还!”
屠量海同样大吼一声,丝毫不落下风:“你若就此罢手,我立马将那少年交给你。”
事情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离远江却不依不饶,怒吼道:“东傲国欺我离家软弱,以为我离家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那叶家,王家哪一个不是你们暗中扶持起来的,东傲国开国三千二百年,镇抚司设立之初便将棋子插进漓江城内,城内大小谍子密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儿遭难之时他们又在哪里?现在想做这顺水推舟之事,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屠量海眉头紧皱,离家子嗣向来心齐,离仲隐身为离家少主自小聪慧,炼气天赋极高,离仲隐打小便精通人情世故,人前左右逢源,颇具风采,深得离远江的喜爱,不然离远江也不会这么早就将镇族之宝离火鉴交于离仲隐。
离远江一心要将离仲隐当做离家下代家主来培养,而且离仲隐也不负众望,小小年就已经敲开玉府之门踏入纳海境,风光一时无两,甚至盖过当年的叶远灵。
离远江治家甚严,人前一板一眼,所以众人只知道离远江对离仲隐期望甚高,要求自然也就严格许多,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对离仲隐的溺爱,只是这些事情别人看不出,作为东傲国最神秘的衙门,镇抚司怎么可能揣测不出来。
离仲隐敲开桎梏之门,一脚踏进玉府境,离远江高兴之余虽没有说什么,但当日他便将离火鉴传给了离仲隐,这足以说明其中问题。
屠量海身为东镇抚司御抚使,他与离远江交情莫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屠量海尽量放平语气,说道:“仲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可以将怒火迁怒到漓江城百姓的身上。”
“哈哈哈”
离远江突然大笑起来,笑完,他突然说道:“漓江城是离家的!不是东傲国的!”
屠量海脸色一变,他大声呵斥道:“离远江,你要想清楚后果!”
“多说无益!”
离火鉴突然出现在离远江头顶,射出一道红光将离远江护在其内。
离远江双手掐动指诀,天地灵气滚滚而动,下一刻离远江已经到了屠量海的身后,速度之快就连屠量海都为之一惊。
屠量海向前大踏一步,已将到了数百丈外,转身将手中惊堂木狠狠向下拍去。
惊堂木上自有镇抚司气运大道,暗阖司法公断至理,一木拍下去,离远江神魂差点被惊出体外,身形晃动差点跌落云头,若不是有那离火鉴散发的红光护住离远江,恐怕此时的离远江早已神魂重创,道心碎裂。
离火鉴似是感应到惊堂木的危害,猛地射出一道红光,屠量海不敢硬接,揣起惊堂木身形一动再次消失。
离远江勉强稳住神魂,接连受创再加上丧子之痛,哀莫大于心死,此时被惊堂木一拍,神魂不稳,胸中戾气再起,心魔滋生,大道意境迅速转化。
屠量海看的分明,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离远江这是有了入魔的表现,他躲过离火鉴的攻势,手中惊堂木再次狠狠拍下!
惊堂木拍下瞬间,离远江就感觉雷灌双耳,神魂萎靡,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三魂七魄皆被那木击声震慑,全身僵硬,就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无比,体内元神更是苦苦挣扎,受尽煎熬。
离远江接连两次受创,离火鉴终于被彻底激活,一声清鸣,似凤如凰,一道火红朱雀虚影显现,离火真灵钻如离远江体内,将离远江元神护住。
屠量海眼疾手快一连两击将离远江震慑住,他第三次再次拍下惊堂木,可哪成想离火鉴内朱雀残魄护住了离远江的元神,惊堂木拍下瞬间,一道裂痕自上而下,贯穿整块方木,惊堂木直接出现一道裂痕。
屠量海心中大惊,他震惊的看向离远江,这离火鉴果真邪门的厉害,不愧是仙家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