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时候也写得明明白白的,有鱼有羊才鲜嘛!”
姜品点头,深觉此言有理。
掌柜的一拍手,一名五短身材的厨子一手厨刀、一手盛鱼来到姜品面前,微一躬身:“王子请看,这条重达十斤的,就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飞鲈鱼,肉质鲜美细腻,这是特意为王子准备的。”
飞鲈鱼?
即便以姜品的身份也没吃过几回,何况是十斤的大鱼。
情不自禁的,姜品探头望去。
锋芒一闪,厨刀扎入姜品腹中,鲜血喷涌,姜品无力地挣扎着,厨子面带微笑的搅动着刀柄,姜品痛苦而不解的望向掌柜。
掌柜的优雅地揖了一礼:“让王子这样的妙人死去,我也很遗憾,只可惜二十年前我就追随太子了。”
姜品痛苦的痉挛,身侧的侍卫惊呼着出刀,却被一名名突然出现的巫将夺去了性命。
……
王子府内,姜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厅堂来回踱步,目光在府内四处张望,唯恐哪里蹦出个刺客。
姜厉被刺杀的消息一付出,这位具有宅属性的王子第一时间在府内调派人手,将王子府布阵铁桶一般,却仍旧坐卧不安。
原因很简单,凭他府内这些巫将,能不能扛住巫士一击还未可知,而姜厉遇到的袭击,可是三名巫士出手!
府内最精锐的勇士已经派去王宫向国主求援,至于能不能有救兵……呵呵,那只是最后一线希望而已。
“王子,我怕!”娇滴滴的侍妾直往姜拙怀里钻,越发的楚楚可怜了。
姜拙轻轻抚摸着侍妾的背,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放心,父王一定会派巫来救我们的。”
“是吗?”府外传来一声怪笑,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扔了进来,姜拙立刻瞳孔紧缩,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更要命的是,那是他派出去向王宫求援的勇士的脑袋!
“啊!”侍妾惊叫一声,没头没脑的朝姜拙怀里钻。
紧闭的府门被撞开,潮水一般的巫将挥舞着刀斧冲进来,很快与府内的巫将大战起来,一时间人头翻飞、血如泉涌,整个府内成了一片战场。
姜拙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对方不出动巫士,且不再增兵的情况下,虽然王子府内的巫将死伤会很惨重,但绝对能够消灭对方。
“司马破?”静下心的姜拙看向战场,心头一阵狂怒,“你司马家当真是铁了心要造反啊!”
司马破咧嘴一笑:“王子还真是不学无术啊!这怎么能叫造反呢?这明明是从龙啊!”
姜拙的心一沉,很快明白过来,没有太子背后的支持,仅凭他司马家绝对不敢干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呵呵,遗憾的是,你的手下快死完了吧?而我还在这里生龙活虎。”看着大事将定,姜拙露出胜者的笑容。
司马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要高兴得太早,老话说,天狂有雨,巫狂有灾。动手!”
姜拙立刻警惕地四下张望,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低头看去,却见侍妾那柔若无骨的素手执着发簪,半截簪子深深地埋入姜拙的胸口中,鲜血不住的流淌。
“为什么?”姜拙眼里现出痛苦的神情,不仅是因为身体的痛,更是因为遭遇背叛的痛苦。
侍妾身形远遁,空中散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奴家是太子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巫呀!”
“王子!”府内的巫将们齐齐悲愤的怒吼。
……
是日,王子姜品、姜拙等四巫被刺杀身亡,姜怒、姜军二位王子身负重伤,托庇于恶狼军旗下。
临近黄昏,太子姜承现身于大街,身后跟着两支刚刚入城的大军,人数多达六万,气势汹汹的当众宣布姜厉为争夺王储之位,指使恶狼军刺杀姜品、姜拙等人,并强行绑走姜怒、姜军,一时间群情汹涌。
“怎么办?这混蛋往我身上泼脏水!”姜厉急得跳脚。
“你守护我,不许任何人接近。”
夜幕来临,炎京上空却是一片明亮,一幅幅图案出现在众人面前。
姜怒、姜军是被什么人刺杀,清晰的让每一个炎京人看到,而刺客身上的每一件物品、每一道纹身,都清晰无比的将线索指向太子身后的司马家。
这一手,立刻让太子的污水全部蒸发,太子甚至让人涌起一种阴谋家的感觉,对于直率简单的巫来说,这是个极为糟糕的信号!
司马贰走了过来:“太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点名声,以后再弥补。现在我又调了两支军队入城,咱们手里有十二万大军,虽然整体战斗力可能比恶狼军差一些,但凭着人数应该能碾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