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石族的人林立,熙熙攘攘的看着这石族的笑话,更有城主府的佐官在掠阵,防止事情演变到不可控的地步。
“可不可能,你说了不算。石彪,交出石虎!”石将骤然提高嗓音,如狮如虎的怒吼,震得地皮隐隐发颤。
正在府内砸瓮摔碗出气的石虎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唬得身子一个哆嗦,两腿一软,一屁股坐下去,立刻被破瓷片扎了个满腚伤。
“该死的!”石虎被蚂蚱扶起,狠狠扇了蚂蚱一巴掌。“都是你这混蛋不及时扶住本少爷!”
蚂蚱低头,恭顺的搀扶着石虎去治疗包扎,眼里却是隐蔽的闪过一丝恨意。
奴隶的性命贱如鸡犬,可即便如此,对待自小侍奉的侍奴,一般人多少会留点情分!
但是,没有特别的机缘,就是能逃离石族、逃离幽梦城、逃离风华州、逃离炎国,那又能如何?还是免不了被当逃奴抓起来,发配去当最危险的矿奴的下场!
族长府邸的最深处,终于传来一声恼怒的轻叱:“石将,你真当本族长不敢杀你吗?”
声音虽轻,整条街道上的每一个人却都清晰的听到了,以此推论,石彪的实力可能更在石将之上。
木族族长府邸,洗涮了一把的木昆盘坐在席子上,捶着矮几疯狂大笑:“打吧,打吧!最好来个同归于尽!幽梦城寂寞了这么久,早该变一变了!”
族长木沙在一旁闷哼:“打不起来的,石彪没那么傻,公然翻脸只能让土族木族捡便宜。你啊,小聪明是有点,大智慧差了点儿,真要能火并,城主府不早得出动人手劝和了啊?”
木昆的笑容一滞,脸色有几分难看。
老爹说得有道理,只是自己没进入过这层面,对里面的弯弯道道不是很了解。
“倒是你豁出脸皮挨那小子一脚,实在是出我意料,当年我要有你这狠劲儿,夺这族长之位也不至于如此艰难。”木沙半赞半损的说道。
坍塌的大门前,两根铜棍猛烈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石将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石彪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高下立判。
身为族长的石彪,力量上确实要压制石将一头。
但是,看着石将浑然不惧的样子,明显另有所恃。
“伤我奴仆,砸我大门,石将你想干什么?”石彪气焰如虎,怒视着石将。
门外那佝偻着身子、还没缓过劲来的巫人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了下去。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族长这一番话就坐实了自己“奴隶”的身份,以后还怎么在族人面前抬头、在幽梦城立足?
“勾结巫坛人员暗害我儿石磊,暗害不成又勾结木族来追杀我儿,我倒想问问石彪族长,你想干什么?”石将咄咄逼人的反问。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石族人面色古怪地看着石彪。
如果石将的指控落实,那么,石族很可能面临祠堂大战,八成族人通过,即可强行更换族长!
石彪沉默了一阵,突然大吼:“来人!将石虎这孽畜押过来!”
一脸懵的石虎被押上来,看着眼前的局面有点不知所措。
“是不是你勾结木族去追杀石磊?”石彪阴沉着脸问。
石虎呲牙咧嘴的否认:“没有!不可能!我怎么会勾结木族的人?”
石磊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脸上却露出了微笑:“可惜啊,石虎少爷是没在北门听到木昆少族长的精彩言论。木昆可是说了,石虎通过他联系了木族三宝来追杀我,是因为石虎勾结巫坛的人没能害死我,更是因为我坏了石虎睡石玲珑的‘好事’。”
“你胡说!”石虎咆哮着,心头却是阵阵发虚,木昆为什么会把这消息抖露出来?该死!这事不能承认啊!要不然,真闹到祠堂,至少得去了半条命!
“在场那么多人,总有恰好在北门的。大家伙吭一声,我有没有胡说!”石磊大声吆喝。
“没有!”
“我们听得真真的!”
石彪阴森的目光扫了一遍街道,却又立刻无奈的摇头。
如果是石族的起哄,回头石彪绝对能将他整出尿来,可开口的是土族与木族的人,石彪就徒呼奈何了。更何况起哄的人里还有城主府的人!
但是!
石彪已经看到,石族的人看向他们祖孙的脸色越来越严峻,很有一种火山爆发前的死寂感。
伸手从一名随从手里接过铁树棒,石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
惨绝人寰的叫声中,石虎抱着一条腿在地上打滚。
“人生在世,哪能没几个对头?你恨石磊也好,想杀石磊也罢,这都很正常,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勾结外族来残害本族!这教训,你可记得!”石彪厉声喝道。
眼泪汪汪的石虎捂着腿,哽咽地回答:“孙儿记住了。”
石族的族人面色渐缓,石将父子也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