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司马墓穴（二）

    “这是我最后的灵识，我将意念封锁在神成丹里。只要打开石棺，我就会出现。我不是活人，却也不是鬼。”司马七星示意若水坐下。

    若水这才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一个石桌，两个石凳。司马七星先做到了石凳上。

    “可以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要‘神成丹’吗？”

    “我想复仇，但是我能力不够。”若水发觉对方也无恶意，也坐到了对面的石凳上。“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神成丹，我是跟着杨封来的，他说有人要掘你的坟墓找神成丹。”

    “复仇？有什么事情吗？”司马七星微笑着问，面容慈祥和蔼，令若水放下了防备。

    自己家如何被灭门，自己如何被龙傲云带走，又是如何出山寻仇的事情告诉了司马七星，一直说到了来这里。

    司马七星笑着捋着自己雪白的长髯。“这么说你还挺信任那个叫杨封的。”

    “除了他我也不知道可以依靠谁了，起码他对我没有恶意，而且还是我师傅委托他照顾我，虽不能说关系多好，起码是个帮手。”若水说。

    “三光身法，通天则，好……好啊，真的是巧，也真的是命运使然。”司马七星笑着站了起来。“姑娘，你的仇必须要报吗？”

    “必须要报，我一家人的血海深仇必须要报！”

    “如果你报仇的代价是你师傅会送命，你也依然要报仇吗？”

    “我师傅……送命？”

    “对，如果你报仇成功的代价是你师傅要死，你还会去报仇吗？”

    这句话问住了若水，报仇是以自己的师傅为代价，那自己即便报仇成功了也真的就是一无所有了，世上一个亲人也不存在了。若水低头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

    “嗯，很好的表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么我再换个问题。”司马七星重新坐下。“你的仇要报，但是报仇完了呢？明天你就可以手刃仇人，那么后天你要做什么？”

    “我……”若水也无法回答。

    “无仇恨，人无心。我不提倡那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想法，但是仇恨不能成为一个人生活的全部。仇恨不能忘记，可你还活在着世上，你可不仅仅是为了仇恨而活。”司马七星说。“有些东西别等到失去了才珍惜，过好自己的生活，同时不要被仇恨淹没才是你要走的道路。你要权衡很多事情的利弊，就像我的问题。你的复仇需要用你师傅的性命为代价，那么你还会复仇吗？如果你为了仇恨而失去了心智，为了仇恨而失去了自我，为了仇恨放弃了人生，你复仇成功的那一刻，就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人活一世，并非那么简单。”

    “我……我明白了。”一席话说的若水五味陈杂心绪混乱，她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那么司马先生，这么折腾，您的‘神成丹’。”

    “无妨，这群人里能得到神成丹的人，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已经这么多年，这神成丹再不遇主估计就要长毛发霉了。不过丫头，可否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武学，我对你身后的那杆长枪颇有兴趣。”

    “您说这个啊。”若水取下龙吟血红。“我师傅教授我的是霸枪。”

    “嗯，耍耍看看。”

    若水找了空地就开始挥舞霸枪，发动招式。司马七星一边坐在石凳上微笑的看着若水。

    “丫头，来……我告诉你神成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