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了嗜血狂魔。
三丫头直视余地脸庞,想起刚才他重伤躺地,自己居然做出那般难为情举动,呼吸不禁都重了几分。
“嗯,会记得呢,余大哥,你...”三丫头想问余地是否娶亲,可话到嘴边怎都说不出口,臊得低下脑袋。
余地看她模样,不明所以,出言相问。
三丫头哪好意思接话,就算少女心倾爱慕,但事关婚庆嫁娶,再开朗性子也要软上几分,为了不使两人尬住,她转了个话题。
“你...你喜欢什么口味,做蛇羹时我好叮嘱他们。”
“都行,我不挑食。”
“那你平日里最爱吃什么?”
“额,说不上什么最爱吃,能下酒就行。”
......
两人在船上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外人看见,哪会猜出他们今日才相识。
余地这夜场老油条,自然看出三丫头心意,只是不好进一步发展,毕竟已是有了小女友余玉景,与其畅聊,是觉得三丫头为人与性格不错罢了。
要是他知道三丫头心中想着婚嫁之事,肯定会咋舌不已。
这里女子二八芳龄嫁人本是平常,十四五岁都有当上娘亲的,说到婚事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没见面就成了亲的夫妻多了去。
可是余地有些接受不了,再怎么说也是受过新时代熏陶,才认识就谈婚论嫁,玩闪婚可不是余地作风。
渔船前脚回村,杨铁后脚驾马就到,两人扛着半截巨蛇穿村而过,自然是引得村民惊呼,寻常百姓哪见过这么粗长竹节花,纷纷稀奇惊叹。
“哎呀,吓死人了都,这么大的蛇,怕是一口就能吞下我。”
“可不是嘛,这蛇怕是要成精咯,定是毒的很,别说吞你,蹭上一下,你家水牛都要被毒死,这捕头能将其斩杀,本事真大啊!”
“还有铁子,想来去了城里是学到真本事,看他挂腰刀模样威风着呢。”
“咦!?林老爷子,快来看哟,你家三丫头也跟后头呢,她也去杀蛇?”
余地杨铁在众人瞩目下回了杨家宅院,而三丫头被家人拦下,林爷子脸色担心,开口发问:“三丫头,这是咋回事?”
三丫头在家人注视下将今日遭遇叙说出来,只是与余地的亲密之举没有提及。
林爷子听后气得胡子都抖了抖,埋怨说道:“你这瞎胡闹,家里水缸鱼多着呢,哪要出船打渔?这次是运气好,有余捕头照料,不然碰到这么大竹节花,你人都没了。”
林爷子的火气让三丫头晓得事态严重性,她不敢还嘴,低下脑袋哦了一声,表示知错。
一旁的林大姐抱着孩子帮小妹说话,“爷爷您消消气,三丫头也不小,知道分寸,这事也不能全怨她,好在人也没事,我看啊,怕是打渔是假,亲近那捕头才是真,咯咯...”
三丫头被大姐打趣,把头埋得更低,看着秀脚磨蹭地面。
“你对那捕头有意?”林爷子对三丫头问道。
三丫头赶忙回道:“没...没有的事,今天才与余大哥认识呢。”
林大姐将孩子换了边手抱着,脸上笑意更浓,“都叫上余大哥哩,还说不中意,要不赶明儿大姐帮你去说说?”
林爷子看着性子本是开朗的小孙女,都显露娇羞模样,摸摸花白胡子,“人家是有本事的人,又是城里锦衣捕头,会看上咱们村里丫头?”
林大姐不依,“咋就看不上,爷爷,瞧你这话说的,咱家三丫头差哪了,这两年上门说亲都要踏破门槛。”
这话倒是不假,林家三丫头容貌在这十里八村算得是一枝花,不少青少汉子拖人上门说亲。
林大姐又拿眼瞟向一旁的丈夫,继续说道:“别学大姐,嫁了个榆木脑袋,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知道田地里刨食,这些农家腌臜汉子哪配的上你,喜欢那捕头就大胆追求,大姐支持你。”
林大姐丈夫确实憨厚木讷,被妻子这般埋汰,也就嘿嘿笑着,不以为意挑弄着几月大的儿子。
林大姐看丈夫这般模样,越看越是来气,索性将孩子递给丈夫抱去,拉起三丫头苦口婆心说教。
可怜天下父母心,更别说是独自拉扯长大的孙女,林爷子叹了气,神色带上些坚毅。
“你们爹娘走的早,家里也没啥家底,要是三丫头真是中意人家,我也就豁出老脸,向杨保长挪借些银钱,给三丫头凑分体面嫁妆。”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要留在家陪您。”三丫头打断林大姐说教,抱着林爷子手臂,语气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