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浪荡性子,说不定何公子上船呢。”
“哼,嫣然姑娘怎会与那些轻浮女子一般,李公子诗文也是不错,而且李家财力最盛,是这江都行省最大粮商。”
各说纷纭,也都说的有点道理,但最终如何还得嫣妃船上嫣然姑娘下决断。
这会余地乘船到此,看着这般热闹场景,似乎是错过什么,他向旁边船上人询问,“兄台,这是闹哪出啊,怎么如此热闹?”
这人衣着光鲜,作文人打扮,他看了余地一眼,脸上显出不屑,“这是文人盛会,你一个捕快武夫来凑什么热闹,呵。”
听了这话,余地心里不悦,暗道武夫怎么了,吃你家喝你家啦,小爷我是能文能武,唐诗三百首随便拿出其一,你能比得上?
这人既然这么不给面子,余地就打算自己靠近瞧瞧,让老丈将船向里面驶去。
在众人期盼注视之下,嫣妃船舱门打开,走出位豆蔻年华少女,她手拿刚送来的三张宣纸,说道:“刘李何三位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对这诗文不满意。”
此言一次,众人哗然,有人对嫣然高看一眼,也有人说她心气高,更有人说是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三条大船上,刘李何三人脸色沉了下去,都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全部落选无一幸免。
余地询问老丈是否清楚是什么情况。
“差爷,想来是他们诗词没被嫣然小姐看中,不让他们登船相见。”
“哦,也就是写首诗给船上的人是吧,这简单,我这就去写给她。”说完,余地纵身一跃,跳到一旁的花船上。
这艘花船船头站满了人群,余地来此船上,是因见着这里有书案笔墨,他抱拳说道:“借笔墨一用。”
“有辱斯文,你这捕快不去抓贼人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给你一篇文章看的懂么?”
“还想作诗,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哼。”
锦衣捕快在这城里虽然有几分薄面,但对于富贵人家而言,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公职,说的简单点就是九品芝麻官都不如,而且文人又是对武夫相轻。
余地没去理会周围人目光和言语,洋洋洒洒写下一首,字写得不好,至少能将其认出。
吹干墨迹,将宣纸折成方块,似飞镖一般扔向嫣妃船,随即对那船上豆蔻少女喊话,“姑娘,这写给你家小姐的,要是不满意我再换一首。”
众人一脸愕然,感情你这捕快拿嫣然姑娘戏耍是吧,不满意还换一首,你以为你是谁啊,当今大文豪?上等佳作信手拈来?
嫣妃船上少女身手不错,一把就将折叠的宣纸接住,又向余地看了一眼,像是要将他模样记住。
刘家大船上,刘欣叫来身后一跟班,问道:“王克,提刑署与衙门捕快打交道多,你可认知那锦衣捕快是谁?”
“回刘公子,前些日子不少锦衣捕快剿匪殉职,这人看着面生,怕是入职不久,我也不识得。”
王克恭敬回话,他爹主政提刑署,算是衙门捕快明面上司。
因江湖客常在城内活动,总捕头有很大行事自由,别说是提刑署,就算是布政使也会给薄面。
而且衙门里的捕快多以总捕头唯马首是瞻,所以这提刑署差不多成了捕快的后勤署,负责器械,犯人刑狱等事务。
没过多久,那豆蔻少女再出舱门,面对余地娇声说道:“这位差官,我们小姐有请。”
“好,我这就来。”余地提气跃起,以连绵船只为踏板,向嫣妃船奔行而去。
行至李家船头处,李斯对余地说道:“这位捕头,我愿出纹银千两买下你入船之资,你看如何?”
“我套你猴子,你爹的钱大风刮来的?这么败家,小爷我是那么看重银子的人么?不过千两不少啊,算了,这么多人看着,收了他的银子多跌范,小爷脸面更值钱。”
见余地没作停留,李斯连连加价,“一千五百两!两千!要多少你倒是说个数啊?”
“千金难买我乐意,大少爷,留着银子去找窑姐吧。”余地也不转头回了句,来到嫣妃船,由这豆蔻少女领着进了舱门。
李斯看着周围不少人捂嘴偷笑,含怒将手中价值不菲的折扇折断,“给我查出他的底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李。”
李斯身后仆人躬着身连连点头应是,这会李斯正在气头,这仆人可不敢触其眉头,再说,也就一捕快而已,还能与李家相比?
不仅是李斯,刘鑫何振邦也都发话打听余地跟脚,今天被这捕快一搅,他们三人都是大失颜面,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