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想出对策。
“什么法子?”
“大人快说,我等照办。”众人大喜。
周尤压低声音,道:“咱们一口咬定没收到任何税粮,就说刘家村的刁民抗税拒交,到时县令大人发火,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众人的眼睛齐齐一亮。
都觉此法可行。
哪怕县令大人怪罪,也比丢粮轻得多。
“可刘家村的村民又不是没长嘴巴,肯定不会认的。”一名小吏道。
“无妨,”周尤冷笑,“一群贱民能有什么手段,斗得过你我不成?”
“到时咱们一口咬定,自让他有嘴难辩!”
众人一想是这个理,纷纷松口气,再无担忧。
……
数日后。
交齐了税粮,村民们以为避过大难,高高兴兴地种植下一季的粮食。
田地里,重又忙碌起来。
村民们忙着收割,犁地,播种,灌溉。
再说刘长平体内的血珠,经过李元照的劳心费力,已被化去大半,只残留一小部分的力量,难以清除。
不过李元照有信心,最多七日,即可将其化融。
在此期间,刘长平需保持平和心境,绝不可动怒,不可躁火,更不可动杀念,否则很可能功亏一篑,令血珠的力量重新滋长。
刘长平本就是平和之人,做到这步并不难,每日除了下田,便跟着李元照修行打坐,磨练心性。
直到这天晌午,异变陡生。
村民们正在田中劳作,忽听马蹄声咣咣而来。
抬眼一瞧,有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赶至刘家村,后面还拉着一辆囚车。
看他们身上穿的黑衣差服,不难辨认是县衙的捕役。
领头者是个四五十岁的老捕头,两道剑眉斜飞,脸挂横肉,一看就令人畏怯,颇有威慑。
“刘家村的村长刘富贵,何在?”
老捕头下马,立在村头大喝。
村民们知道出了事,纷纷放下活计赶来围观。
刘富贵正在田里干活,听到消息也匆忙跑来,毕竟他是村长,什么事都得担着。
见到大队捕役,心中不禁忐忑。
他们已交了税粮,为何官府突然上门?
难道出了事?
来到村口,看见那辆黑漆漆的囚车,刘富贵心里咯噔一下,更觉不妙。
“各位大人,小的正是刘富贵,敢问各位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他上前施礼。
捕头打量一眼,又拿出张画像比了下,冷冷道:“受县令大人之命,请你去县衙走一趟!”
说着,指了指囚车。
话挺客气,其实就是抓捕。
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村民们脸色大变,纷纷叫嚷喊冤。
谁都不知发生何事。
刘富贵更是一头雾水,“敢问大人,小的犯……犯了何罪?”
捕头摆手,“本捕头只管抓人,不管其他,等到了县衙大堂,你自会明白。”
“上车吧!”
说着使个手势,几名捕役上来便抓住刘富贵,将其押住。
村民们自然不甘,纷纷围了上来,叫嚷着“放人”。
甚至搬来乱七八糟的重物,想将路堵住。
捕役们可不是吃素的,齐刷刷拔出佩刀,威慑众人。
“我上车!我上车!各位大人别动兵器!”
刘富贵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若是拼斗起来,吃亏的定是村民。
言罢,自己上了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