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来都会在门外喊上一声。
这进来的人必然不是二牛!
难不成是贼子过来行窃的?
老妇人心中这般猜测,同时右手往身旁摸了摸,身边除了一只水桶,再无他物。老妇人只能将水桶紧紧抓在手里,当做防身之用。
自己年老力衰,若真的是贼人行窃,可怎么办才好!
大春不敢再看,赶忙将银子放到了桌子上,这边打算转身离去。
“是大春吗?是大春吧!”老妇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出口问道。
大春没有应答,老妇人再次问道:“二牛呢?二牛不是跟你一起上山的吗?他怎么没回来……”
大春再也绷不住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婶子!二牛他……被……”
大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啊……怎会……怎么会……”
老妇人下意识退了一步,却忘了脚下还放着装衣服的盆子,这便被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大春眼明手快,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她扶住了。
双手刚扶上老妇人的胳膊,大春便觉得入手之处一阵绵软无力,好似稀烂的面条一般。再一看,老妇人面上已经满是死灰之色,竟好似精气神都被瞬间抽空了一般!
老妇人浑身瘫软,大春费了不小的劲才将她扶回屋内。
待他坐下,大春出言道:“婶子……你也别太伤心了,二牛没了,以后我就把你当成亲娘看待……”
话虽如此,可大春心里清楚,这些话对于此刻的老妇人来说根本无用。
“怎会……怎会……”
老妇人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呢喃,双眼中早已没了神色。
大春见状也颇为无奈,此时无论说什么怕是都起不了作用,只得静静的守在一旁。
……
跟在大春后面上山的那些村民,现在也回来了,只是去时十来个人,眼下只回来了两个而已。
便是回来的那两个,此时也都是浑身血迹,神情有些痴傻的样子。
“富贵儿……我家何福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一位面色蜡黄的妇人,拉住回来的一人便焦急的问道。
“我家邓先呢……”
“我二叔呢?”
“还有我爹……”
……
家中有人跟着上山的村民们,此刻均是围了过来,口中纷纷问道。上山十来个人,就回来两个,而且还是这副模样。
村民们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那个叫富贵儿的被众人拉着胳膊一通晃悠,这才好像回过了一些神来,当下将所有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一时间,哀嚎、痛哭之声此起彼伏。
“那这眉山以后不能去了?”一人问道。
“自然是去不得的,没听说山中有妖狐吗?这次折了这么多人,谁还敢上山了?”旁边一人回道。
众人围作一团,议论纷纷。
“不行……”一个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面露悲痛之色地说道:“我爹不能白死……”
“你还想怎的?那可是妖狐,就你这二两肉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年轻人身边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这般说道。
“那我就去报官,我对付不了它。县太爷应当有办法……”
此地的宁县令为官数十载,风评不错,颇为得人心。
是以在年轻人这般说到后,不少人心底都是颇为认同。当即,一众死者家属便集结着,朝着县衙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