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命在书房内侧的卧室安置好凤飞儿后,便默默将凤傻子炖的大骨包了尾。
吃的嘴倒是利爽,就是浑身难受。
倒说起来,凤飞儿明明对厨艺一窍不通,确偏偏炖的大骨令人舌尖生津,也不知是不是自小为了养来福做打算。
吃撑了的廖命正准备起身溜达。
却一推开门便遇到了虞云。
看样子她似一直守在窗外。
发觉廖命出了房门,虞云倒率先开了口,“这傻子还是没变呢。”有些萧索的身影倚在窗棂外。“一直都是这样,会哭的孩子就总有糖吃,不够灵醒的只能在旁边眼巴巴。”虞云撩起有些散开的青丝,仰头看向庭院种的枇枇杷树。
“她口不择言,怎么连你也不清醒?”廖命皱了皱眉,同样抱胸倚靠,只不过看向了庭院杂乱的桑葚。“那绿豆糕可是她分了一半你。”说罢也不再言语。徒留了尴尬。
“凶什么嘛……找你来是有事的,才不是吃干醋。”虞云也立即缓了过来,知晓确是自己魔怔了。“都怪这凤丫头,什么抛弃不抛弃,还不是为了她考虑,明明少爷你的事情才是首要嘛……”余光瞟了眼廖命,见其脸色稍有缓和,也就放心的大倒苦水。
廖命虽然平日里是个闲散纨绔,但一直对家事的不合有着极为的不满和执着,这是在虞云不动声色中察觉到的。
自豆蔻年起便做了廖家的管事,无愧于天机阁的名号,亲手将资产平平的廖府一举推至富家翁的地步,不仅只有才学和天赋在里面,也有她的察言观色和八面玲珑。
这也和虞云的出身不无关系,和凤飞儿截然不同,她最开始只是被送进天机阁的弃婴,在天机阁这等地方,人命也不过数字罢了,可想而知虞云并没有一个美满的童年,也未尝过人情的惠风和畅。无根无蒂的她学会了在不同的人手中讨了好,却抵不过一纸契约的宰割。
…………
为了阁中久识重病的小杂役,得罪了阁中主事。这让对虞云一直不顺眼的主事有了借题发挥的借口,在虞云派至富商大贾家中为妾以吞并其资产之前,她也曾苦苦哀求让主事允许自己放弃这次极不理智的任务,收获的也不过是一冰冷的掌印。
很多时候人情练达也是在足够的实力中才能发挥作用。
“小爷最看不惯的就是打女人。”
“小爷正好缺个女管家。”
“你不是天机阁出来的吗?”
“小爷要的人,你个当主事的也敢管?”
“就她了,爹,其他的孩儿都不要。”
“什么契书,烧了便是,我手里就捧不得带书字的东西。”
但是廖家小少爷一时任性的打抱不平争取了这个机会。
虞云忽然就恢复了自由身。
还带着一群病怏怏的小杂役。
虞云永远不会忘记初见这个廖府少爷时的场景。
毕竟这是她一生中最珍贵的风景。
自那以后,虞云仿佛疯狗一样借着这“纨绔”门第的权势大肆敛财,先是把廖家的资产翻上一番,再四处博弈,自南以北的繁华地带都有着廖府的商印,一时间既无人能及,随后廖阎王便着手四处阻拦天机阁名下的产业,借势吞并了不少其腐烂根部商铺和一些投机分子,打响了经济攻坚战的第一步,随后不仅咬的天机阁旗下的店家嗷嗷叫唤举手倒戈,也令得“天机阁弃徒虞云”这个名字在天机阁如雷贯耳,生生逼得阁老出山再请虞云重回阁中。
虞云并未拒绝,进阁后便泡在天机阁的天机秘藏内,在花了半年把阁中秘技摸清复印了几十本后,大摇大摆的径直回了廖府,一路通畅,也无人敢拦这个天机阁新上任就把握天机阁财政大权的年轻女长老,就是便是那诸多阁老,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虞云又将这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由心里又柔了柔。
这样便也好了,当初那么要死要活的不就是为了要留在他身边吗。
反正自己拿了廖府的地契和一半的的银票和廖老爷换了这傻子的婚书,凤傻子怎么跳也跳不出这五指山。
想到这不禁又掩嘴偷笑。
若是问起凤飞儿为何没有出现在虞云的故事里。
别问,问就是自动屏蔽。
廖命看着她一会神色黯然一会绕指柔情一会精光四射的不由得后背发凉,总觉的自家管事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有些发癔症。
“虞……虞姐,是我冲动,你……现在可好?”廖命忍不住试探着问了问,可别真惹了她,现在自己离了廖府还真得靠她吃饭了,不然明天自己和大小来福就得喝西北风。
“少爷呀!我好着呢!”虞云拍了拍手,两手合十垫在了下巴上,“府上的丫鬟仆役我都打点好了,不动产也交由了管家置办。”说着掏出了一大串钥匙,“诺。钱庄金库的钥匙,少爷想什么时候用钱都直说便是。”虽说看起来好似在烧钱,可偏偏虞云眼冒的精光更像一场利润极高的投资。
廖命颤颤巍巍的接过钥匙,确认是真货后又颤颤巍巍的递还去。
“虞……虞姐,我拿着也没用,还是给回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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