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课,不要偷懒。”
“那是自然。”少年笑了笑。这才看见了茶馆中的顾离他们四人一时有些惊艳。“各位是外面来的人吧,气质和相貌可真是惊人。青羊镇可出不了如各位这样不凡的年轻人。”
“哈哈,小兄弟也很不错。我们的确是外面人,途经小镇,来这里避避雨。也是没想到雨忽然就停了。”顾离笑道。
“也不知道为何,这两天镇子里来了许多外人,有一些向着西山而去了。”
“哦?”
随后少年又与他们说了几句便匆匆步入茶馆内屋,说是要完成先生的功课。
“看样子小兄弟对那位先生很是尊敬啊。”顾离对老人笑道。老人闻言在一旁停下了手中动作,回头淡淡笑道:“任先生是我们青羊镇的恩人,我们全镇都很尊敬他。”
此言倒是将顾离几个微微一摄,看来这个任先生在小镇的名望很高啊。
“……”
随后,他们出了茶馆,牵着马走在巷子里,往小镇的外面而去。许多镇民都是投来新奇的目光。纷纷猜测,这四个年轻人,应该都是一些官宦世家的子弟吧。那气质太出众。
青羊镇西,三尺巷尽头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叶已落,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有些萧瑟之意。老槐树是青羊镇的一个祥瑞象征,因此上面挂满了大红布条,随风招展。都是小镇居民挂上去的“祈愿条”
任先生此刻就站在老槐树下面,凝望良久。许多镇民看见他走出了学塾,纷纷感到惊奇。走上去热情的打招呼。“没想到先生今日会走出学塾。不如去我老刘家坐坐,我让那婆娘为先生杀鸡宰羊。”
“还是去我家吧,我将埋在院子里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让先生尝尝。”
任先生闻言笑了笑:“平生多谢各位的好意,不过我今日打算出镇子一趟,有些事情,便先不去打搅了。”
任先生的名字,叫任平生。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位不知何方而来的读书人,已经在小镇待了将近二十年,建了一家名叫“烟雨居”的学塾教书育人,对小镇的帮助极大。若是以前,青羊镇都没几个读书人,想要求学还得奔赴数千里,去南唐国的那些书院,但是这些年来,“烟雨居”出了诸多优异少年,有不少考取了功名。在朝廷任职,造福小镇。
且自打任先生到了小镇,这些年里青羊镇都安稳了许多,很少会有纷争波及到这里。而任先生的面容,居然一成不变,一如二十年前那般潇洒儒雅。镇民都在猜测,任先生可能是个了不得的修行者。
“原来如此,那先生就先忙事,晚间归来,我们去学塾拜访先生。”镇民纷纷回道。随即散去,干自己的活。
任平生又望着老槐树,思绪良多。最后,他踏步而去,出了镇子,之后速度加快,一步十丈,留下一道道残影,跨过官道,很快便消失在了青羊镇所在的西山之中。
顾离几人也来到了老槐树那里,皆是有些吃惊这课槐树的巨大身躯。推断其已经活了几百年。看着上面挂满的布条,就像庙观前的那些树上挂的一样。很明显,小镇没有庙观,将这棵老槐树视做祈福之所。
“不如我们也挂一个?看着挺不错的。”顾离望着老槐树上随风招展的一个个大红布条,有些兴致。
“那便挂一个吧。”
出乎顾离意料的是,他们三个居然没有多说,而是爽快答应了下来。于是四人在老槐树附近的一家店铺特意买了几段大红布条,而后掠身攀上老槐树将之挂在了上面。证明自己来过。
待挂好布条,他们一路沿着巷子直接走出了青阳镇,来到宽阔的官道上。然而首先映入却是前方官道上,有一大群穿着各异的人,皆是修行者。他们正向着官道另一侧的西山中进发。
“什么情况?”
“莫非西山那里有什么东西?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人。”
后面,小镇中也走出来了一批修士,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西山方向而去。这群人,明显不是小镇的居民。而是之前那个茶馆的少年所说的外地人。在小镇等待了几日时间,居然是一群唐人!
“我们是过去看看呢还是继续赶路?”牧沉问道,此刻已经有好几批自不同方向而来的人,前往了青羊镇的西山之地。不用想,那里都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过去看看?”顾离将目光放在洛衣和岑遥身上,询问她们的意思。
“会不会又招惹什么麻烦?”岑遥闻言有些担忧道。
“那有什么,人生在世,本就麻烦不断,我辈修士最不能怕的就是麻烦。”牧沉朗声回道。
“那我看洛衣姐的意思。”岑遥闻言淡笑道。
“咯咯,我也想去看看。”洛衣一笑。随即四人达成一致,同样向西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