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恐怖的样子,心中十分的震惊,周围的人群也被吓得四散逃窜,惊叫连连。
唐振国的表情十分的冷峻,他并没有因为这张可怕的面容而发开双手。我知道他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若要是放开这人,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你们都得死,我要炸死你们,炸死你们,啊,放开我,炸死你们,啊......”
烂面人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用邪恶而愤怒的腔调吼道。
我无法预测他是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我首先能判断的就是他身上可能装有*的位置,就是那鼓鼓囊囊的手提包。
趁着唐振国擒拿住烂面人的同时,我冲上去抢过了那手提包,我感觉这手提包有些沉重,但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是*,在这高密度的人群中发生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我大脑飞快的运转,想到不远处就是王家坡(地名)街心花园,如果*在街心花园发生爆炸,一定能把人员伤亡控制到最低。
我提起手提袋,疯狂的向街心花园跑去,而且我不是在人行道上奔跑,我冲到马路中央,狂奔着,喘着粗气。因为我知道,即使*在此时爆炸,汽车总能抵挡一部分爆炸的冲击波,总比行人直接面对爆炸所带来的伤害要小。
公路上的汽车疯狂的鸣笛,一些暴躁的司机开着他们的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幸而这是一条单向行驶的车道,我不必担心迎面冲上来的车将我撞飞。
我提着那越来越沉重的手提袋,像是百米冲刺一般径直冲向前方。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我直接从花坛冲入街心花园,却发现花园中有不少的老人在此驻足聊天。有的老人还被家人推着轮椅在与孙子孙女嬉戏说笑。
我无意于去打扰他们的天伦之乐,但是事态紧急,我将那手提包往花园中央的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上一扔,大声吼道:“有*,快离开这里,快!”
我重复的喊着,老人们起先是惊讶的看着我,似乎看出我并不是在说笑,于是纷纷吵吵嚷嚷的陆续向花园外跑去。或许他们的逃离,不是因为听见我说有*,而是被我疯疯癫癫的样子给吓到了吧。
老人们行动迟缓,逃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此时我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低头一看,脚下的包居然冒出了绿色的烟雾。
不好!
我心中咯噔一下,人类逃离灾难的本能告诉我,必须离开。
可就在此时,一个拿着光头强氢气球的小男孩冲进了街心花园,居然跑到了冒着绿烟的手提包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天真小男孩的脸,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比汽车鸣笛的声音还要大。
绿烟更加的浓烈,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似乎要爆炸了。
我一下冲到小孩身边,抱起小孩,由于动作过于粗鲁,导致小孩没有抓住手中的气球,脱手向天空中飞去。
咔嚓咔嚓的声音更加的剧烈。
我背对着手提包,知道自己无法逃离爆炸范围了,于是蹲下身子,用身体护住了小男孩。
“噗”的一声后,我听见一曲《Happy?new?year》的英文歌曲通过声线十分破败的外放设备播放出来,而那个小男孩瞪着小眼睛看着我身后,咯咯笑个不停。
我转过头,只见五颜六色的碎纸片铺满了地面,有些纸片还在缓缓的飘落,一个伸着长脖子的惊吓小丑撑破了手提袋,很是滑稽的摆动着,那样子,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新年第一天搞这种恶作剧,有病吧!”
“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样好玩吗?”
“把人家小孩的气球也给弄丢了,快买一个还给人家。”
“不会是在拍什么娱乐节目吧?看看摄像机在什么位置?”
......
周围的路人渐渐聚拢来,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而大多是在指责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带着一张抱歉脸挤出了人群,一个妇人抱着小孩跟上来,拉着我非要让我赔他儿子一个氢气球。
我给了她十元钱。
此时那残破的歌声停止了。
我感觉我的瞳孔忽然都放大,呼吸忽然都静止了。
我转过身,看着围观的人群只喊出了一个“散”字!
一道刺目的金光瞬间模糊了我的视野,无匹的热浪将我掀到半空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我瞬间失聪。
我重重的摔倒在马路中央,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翻地覆,我忍不住呕出一口酸水。
我缓缓的爬起来,耳朵里除了能听见尖声的鸣叫,什么也听不见。一些满身是血的人从我身边悲痛的跑过,我只能模糊看见他们极度惊恐痛苦的表情,张开哭号的大嘴,却听不到他们的半点哀嚎声。
爆炸现场浓烟滚滚,惨不忍睹。
我啪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愤怒、悲伤、不可言语的心情冲进我的大脑,我感觉一阵眩晕,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欧阳揭,你斗不过的。”黑暗中,我模模糊糊的看见身后长着六只黑色羽毛翅膀的怪人,他用十分戏虐的语调在向我挑衅。
这种挑衅要是放在平时,我根本是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挑衅下,我感觉到十分的无助。
那些长着六只黑色翅膀的怪人越来越多,他们充斥在我的视野中,笑声填满了我的双耳。
“啊!”我一声惊叫,猛的睁开了双眼。
第一眼看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这种光洁的有一块一块的板子组成的天花板,加上我余光中扫到左边有银灰色的帘子,我知道,这里是医院。
感觉脑袋有一阵隐隐约约的痛楚,本想用右手摸一下脑袋,才发现右手背上插着输液用的针管。
用左手摸了一下头,知道脑袋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
我记得我的脑袋没有受伤啊?
我按响了护士铃。
没过几分钟,一位中年护士拉开了我床边的帘子,我看见她胸前别着护士长的胸标。
而护士长的身边,是一脸愁容的唐振国。
护士长例行检查了一下,然后对唐振国说道:“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就行了。”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焦急的看着唐振国,有些激动的说道:“爆炸处理得怎么样?死了多少人?”
唐振国不解的看着我,说道:“什么爆炸?什么死了多少人?你晕倒后做梦吧?”
我注意到唐振国的语气和表情,显然他对我的提问是表示惊讶和否认的。怎么回事?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我是怎么到医院来的?”
唐振国说道:“是巡逻的民警送你过来的,他们都认识你,知道你是刑侦队的顾问。”
“巡逻的民警?那其他伤者呢?”
唐振国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其他伤者?没有啊,就你一个人。”
我寻思:不对,我是被大爆炸的冲击波伤及了大脑,然后因为看到现场的惨状,一时气血攻心而昏迷的。我记得我的头没有受伤到需要包扎的程度,而且现场被炸成那样,怎么可能会没有伤者,难不成全炸死了?显然不可能。
我连忙问道:“我的脑袋怎么受伤的?”
唐振国说:“听民警说,他们从现场群众那了解到,你忽然就晕倒了,而且脑袋砸在地上受了伤,流了不少血。”
“忽然晕倒?”我有些无法相信,但是脑袋明显的有撕裂式的疼痛,这显然是外伤引起的。
怎么回事?
我看着唐振国的眼睛,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确定没有发生爆炸?”
唐振国很肯定的说:“确定没有!那手提袋里只有个奇怪的小丑。”
确定没有爆炸?怎么回事?难道我看见的是幻觉?
奇怪的小丑?那是我看见的惊吓盒子中出现的小丑,这点我有印象。
我又问道:“那个手提袋在哪?”
“应该被警察带走了吧,可以问下老吕。”
“好,我们现在就去刑侦队。”我一边说着,一边坐了起来,并准备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
唐振国一下拦着我说道:“不行,医生说要我看着你把这瓶点滴输完才行。你脑袋受伤不轻,可别乱来。”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唐振国说:“没多久,四个小时左右,医生说有些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就没事了。”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抓的那个烂面人呢?”
“死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唐振国黝黑的脸问道:“怎么死的?”
唐振国说:“那人被我抓住后,脸一直烂掉,最后整个脑袋都烂掉了。”
“他死前有什么症状?有没有痛苦哀嚎和挣扎?”
唐振国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想想还真奇怪。那人脸烂成那样了,嘴里还是一直念叨炸死你们炸死你们,也没过分的挣扎,也没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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