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反抗必然会激起许多的水花,这些水花就会溅洒在四周的墙壁、窗帘和储物架上。不过我检查了周围,并没有发现溅洒的痕迹以及擦拭过的痕迹。显然,死者没有在浴缸中挣扎过。当然,如果凶手使用的是手枪,一枪毙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又看了看淋浴喷头,这个淋浴喷头在浴室中用一间玻璃小屋隔离开来。当然我首先想到的是在这间玻璃小屋内寻找蛛丝马迹,比如地面上防滑垫是不是有血迹,排水孔有没有残留的污血,内侧的玻璃上有没有血迹溅洒的痕迹。检查完这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现。
看来光凭这些,无法断定死者是如何被害的?只是我内心有一种预感,死者生前,在这间诡异的浴室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走出浴室,老吕问我:“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能确定碎尸是在这间浴室内进行的以外,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疑问。”
老吕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发现疑问,就是重大的发现嘛,破除了疑问,案子不就破了嘛。”
我笑了笑,知道老吕这是在为我打气,当然,他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正要走出这间卧室去询问死者的妻子,忽然瞥见了一个反常的情况,就是卧室里的双人床为什么铺得这么整洁?床上的空调被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是铺设得很平整。
于是我问了问老吕:“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叠被子整理床单吗?”
老吕瞪着眼看着我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叠还是不叠?”
老吕说:“肯定是不叠呀,这种事情媳妇回来自然会做的。”
我又问旁边的那位法医,他的回答同样是不叠不整理。好吧,作为男人这似乎是通病,我也不叠不整理。
但是死者的床铺为什么整理得这么好呢?是他媳妇为他整理的?还是他这种富豪的生活习惯就是比我们这些平凡人要好?
从浴室的种种迹象来看,死者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媳妇来整理,显然不成立。而生活习惯优良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牵强。
我走到这双人床前,盯着它看了好一阵子,然后弯下身子,将床上的枕头和空调被统统扔在地上,再抓住床单用力一拉。
下面除了一个高档的席梦思,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
老吕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枕头说道:“欧阳,你搞什么?别破坏现场啊!”
我看了老吕一眼,说道:“来来来,帮忙,帮我把这床席梦思翻过来。”
老吕虽说瞪着疑惑的眼睛看了我几下,但还是和我一起动手将这席梦思推了起来。
当席梦思被我们推翻到床下时,我看见老吕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因为席梦思的另一面,有很大一滩棕褐色的污迹,这明显是大剂量的血迹干了以后留下的痕迹。而且就在床板上,还平铺着一张床单,床单上也满是血迹。
我肯定的说道:“这里就是死者真正遇害的地方。”
老吕说道:“难道是死者在熟睡的时候被害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推断死者在遇害前是清醒的,至于为什么死在床上,我估计是杀手故意引诱死者到床上,然后将其杀害的。”
“说具体一点。”
我说:“我们没有发现死者带血的衣物,那么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这些衣物被杀手处理了,第二种可能,根本没有这些衣物。如果我是杀手,为了留下更少的证据,我会选择在受害者没穿衣物的情况下动手。那么我来假设一下凶手的行凶手段。”
老吕微微低着头,皱眉说道:“说来听听。”
我说:“凶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成功吸引住了死者的女人。行凶前,两人在浴室共浴,并且发生过不正当的行为。结束后,女人继续勾引死者离开浴室,进入卧室。此时两人都应该没穿衣物,所以死者将浴袍挂在了浴室。进入卧室后,两人可能又是一番缠绵,女人借此机会将床上的被子枕头之类全给踢到地上,这是避免行凶时血迹范围太广。之后女人以帮死者按摩为由,让死者趴在床上,最后用藏在席梦思和床沿缝隙中的尖刀,将死者一刀毙命。最佳的杀人方法应该是从背部戳入心脏。所以我认为,杀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