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鱼肚白,清脆的鸟鸣催促着万物迎接朝阳,而林非白的眼皮却在打架。
酒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可以让人昏睡,有时也能让人清醒。
一夜过去,驱使毒虫的人没有再追来,可眼下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林非白扶着额头,嗅着酒香,不知不觉晃进了酒楼。
“请问,少侠是不是林非白林公子?”
林非白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疑惑地点了点头。
陌生人凑近了林非白耳边:“小人受李太爷所托,给你带句口信。”
“嗯。”
“后日请去李家大院与李太爷一聚。”
“等会儿,那里不是废弃了吗?他不在邺城吗?”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林非白揉了揉眉心,想起夜里才告诉沈琳去邺城会和,不禁有些头大。恋恋不舍地喝了口酒,林非白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启程。
一天一夜转瞬即逝,林非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就近寻了一客栈倒头睡去。
夜色,像一张大无比的灰布,悄悄地伸开来,罩住了整个小镇。醒来的林非白不禁感觉神清气爽,对着铜镜看了看背后被毒虫蛰咬的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那一夜受伤的事,怕沈琳担心,就没有告诉她,反正再重的伤,只要不致命,休养一下就会很快痊愈。
林非白招呼小二上些酒菜,心中又思索起白四娘和胖子的谈话。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林非白起身开门,正准备夸赞小二手脚麻利,却被来者吓了一跳。
“李家哥哥,怎么是你们?”林非白口吻中带着几分惊喜。
李金正准备开口,李银早已挤入屋内,大大咧咧地坐到桌前,开口道:“你小子怎么又遇上麻烦事了?”
林非白一脸错愕,道:“我有什么麻烦事吗?”
李金轻声一笑,和李铜一同进入房间。一向安静的李铜道:“很多。”
林非白不再理会卖关子的二人,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李金。
李金道:“前段时日,有人在江湖中重金聘请能人异士,寻找江湖中会卜卦的、修道炼丹的。开出的条件很诱人,闹得江湖中沸沸扬扬。”
李银插嘴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给招来的人士多少财宝”,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哥三也去凑了凑热闹。
李金用手轻扣着桌子:“他们聚集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李家大院。我们又听说李家大院会在明日设宴,据说要宣布什么重大消息,我们三人便停留此处,准备凑凑明日这热闹。”
林非白道:“这怎么成了我的麻烦?”
李金道:“因为我们听说,明日设宴,要向大家介绍一位善用木剑的少年。”
林非白道:“我?”
李金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前些时日去李家大院打探了情况,谁料整个大院密不透风,只好作罢。这件事奇怪的地方非常多,你一定要谨慎一些。”
林非白心中一阵暖意,点了点头。奇怪的东西,明日去了自然也就明白。林非白忽然想起一事,用胳膊碰了碰李铜,道:“我还有哪些麻烦?”
李铜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李银道:“有个丑女人哭着喊着要找你。”
“啊?”
李银接着道:“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前几天来了一个发了疯的丑婆子,在街上遇人就问‘你认识林非白吗?’。我们正准备问她为何找你,谁知道还没走近,远远瞧着她那张脸,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林非白道:“那她找我所为何事?”
李银翻了个白眼:“看了那臭婆娘一眼,我吐得腰都直不起来,还问个屁啊。万一被她缠上了,我们兄弟三人还想不想吃饭了。”
林非白不禁失笑,心中大概明白这个女人的身份,没有点破,拖着下巴思索起来。
李铜一直板着脸,见林非白若有所思的样子,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正色道:“她虽然丑,但你不该嫌弃自己的妻子。”
林非白下山已经有些时日,此刻第一次产生想骂人的冲动。
四人喝着酒,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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