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拔出弯刀,眉头拧在了一起。
林非白饶有兴致地看着秋娘的脸,问道:“怎么了?我们猜对了?还是猜错了?这刀上刻着的‘无衣’是什么意思?”
秋娘把目光转向林非白,眉头皱得更厉害,开口道:“刀身上‘无衣’二字,就是我们要寻之人的名字。”
林非白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刘老三大出风头,又被我们发觉可能是易了容,还留下这柄刻字的弯刀……”
秋娘道:“一个赤裸裸的陷阱,恐怕我们的行踪,在那人眼里一清二楚。”
林非白道:“刘老三可能是无衣,或者有人要让我们以为刘老三就是无衣。不管怎样,想找到无衣,都要去寻那刘老三。”
秋娘叹了口气道:“阳谋,明知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却又不得不往里跳。也许这也是一个警告,让我们收手的警告。”
林非白学着那天夜里秋娘的样子,用手摸了摸她的头。秋娘一把推开林非白的手,目光回到弯刀上。
林非白瞧着她这般模样,安慰道:“没准是我们多心了。聪明无比的秋娘,一下就抓住了无衣漏出的马脚,这样说是不是好受多了。”
秋娘略带笑意地看了林非白一眼,眼波中,似有百媚千娇。
在秋娘精湛的技艺下,二人再次出现时,已然换了一副面孔,林非白从未用过面具,左摸摸,右挠挠,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秋娘瞧着他这般滑稽的模样,活像一只大猴子,不禁掩面嗤笑。
钱,是打听消息的法宝,也是秋娘最不缺的东西。最缺钱的人,往往都烂在赌场。
二人在赌场伙计的带领下,来到赌场后院,刚一推门,就闻到了一股令人目眩的熏香。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只肥胖的猫儿。
林非白道:“我原以为缺钱的人会赖在赌场外,却没想到最缺钱的人,竟然是赌场的老板。”
妇人轻笑道:“外面那些人缺的是小钱,有些话不敢说得太清楚;我缺的是大钱,自然什么都敢开口。”
秋娘粗着嗓子道:“我们想知道两个人的消息,一个是刘老三,一个是无衣。”
妇人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了笑吟吟的模样,开口道:“我能否确认一下二人的身份?你们是不是南山派的人?”
妇人变换的神色没有逃过林非白的眼睛,林非白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不是。”
妇人的目光和善了些,眼睛扫过林秋二人的双手,道:“既然不是,那这生意还是不做了好,有些人我可不想得罪。”
秋娘摇着头笑了笑,从怀中又拿出一张银票。
妇人看着桌上的银票,吞了吞口水,道:“我只是一个小赌场的老板,知道的消息不是很多。”
秋娘没有回应,又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三张银票静静地躺在桌上,秋娘的手指,时不时敲着它们,催促着妇人。
妇人眼睛有些发直,开口道:“刘老三是一年前来到镇上的,在镇子边上买了几亩田地,没有娶妻,偶尔会上酒楼喝酒,有钱时也会去妓院留宿。”
秋娘道:“你怎知他何时有钱?”
妇人道:“别提了,刘老三很少来我家场子赌钱,可每次他来,都会赢走一大笔银子。他在我们这从来没有输过,大家也没抓住过他出千的证据。”
秋娘道:“三千两银子就这么几句话,有些不值啊。”一边说着,一边把银票往怀里揣。
妇人慌了神,一把拉住了秋娘的手,哀求道:“二位,好商量,那无衣的消息,我不是还没说呢。”
林非白道:“快说吧。”
妇人压低了声音,道:“那无衣,其实就是刘老三。刘老三第一次从我这里赢了钱,我就派人去盯着他,有一次手下和他交手的时候,看到了他弯刀上刻的“无衣”二字。他经常和外地过来的江湖人士来往密切,而且他的家中,也放着一枚戒指。南山派你们应该听说过,在江湖中势力庞大,成员都会戴着一枚戒指以示身份。”
秋娘点了点头,把面前的银票推向妇人,道:“如果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告诉你,我们是南山派的人,又会如何?”
妇人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揣入怀中,笑吟吟道:“你们若说自己是南山派的人,恐怕我就直接逐客了,如果是南山派的人直接去找无衣不就好了,为什么拐弯抹角地来我这里。”
二人从赌场出来,赌场的伙计看向他们的目光和善了几分。林非白压低声音道:“刘老三果然是无衣吗?”
秋娘道:“她的话你相信了?”
林非白道:“不信能怎样,想找到无衣,刘老三那边绕不过去。”
秋娘道:“等天黑了,我们再去他家看看。”
林非白道:“只能这样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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