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总会有些小女儿心态,动不动的会有些心酸委屈,忍不住想要胡搅蛮缠,怕不是对这个家伙真心喜欢?
“潮织,你混蛋!”鑫蕊羞恼的想要抽回脚,却被那攥的紧紧的,试了几次,只好任由那流氓把玩。
潮织见手中皓足红肿消散,虽有些淤青,却也无关紧要,便细致的给套上鞋袜,伸手将小心鑫蕊扶起。
“还疼么?”
鑫蕊足尖点地略作试探,虽有些丝丝缕缕的痛感,但还能坚持,对潮织轻轻摇头。
潮织咧嘴一笑,朝着赵梓龙所在伸手一指,毫不怜香惜玉的吩咐道:“既然无妨,你去那边草丛,把我先前丢的药瓶找一找。”
“喂!我是伤患,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鑫瑞大声抱怨,言语委屈。
“听话!”
潮织温柔一推,鑫蕊委屈的眼泪在眼圈转动,却咬了咬嘴唇,倔强的朝赵梓龙蹒跚而去。
潮织侧身将鑫蕊,赵梓龙掩护在身后,面色凝重的盯着身前十数丈的大树,如临大敌。
“岚先生,又见面了!”
“郎情妾意,两情相悦,年轻当时,岁月静好。”
岚山笑意和煦,从树后转身而出,未着外袍,一身月白中衣,身后背负一截等人高根木。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岚先生自诩儒门弟子,偷听窥视,怕是有负圣贤教诲吧!”
鑫蕊指尖拈着一枚青花瓷瓶,蹒跚返回,有些面色不悦。
“岚某来的不是时候,虽说事急从权,但属实有些孟浪了!”岚山歉意一笑,朝着鑫蕊二人,躬身赔礼,态度诚恳。
潮织不漏痕迹的上前一步,将鑫蕊挡在身后,嘴角一弯,轻声笑道:“不知岚先生这次来寻,有何贵干?”
先前在了了峰上,岚山与鑫蕊等人双方对峙,剑拔弩张,若不是智然方丈及时出现,彼此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刀兵相向的趋势,而且当时鑫蕊多有出言顶撞岚山,岚山此时来寻,莫不是来寻仇的,潮织心中念头翻转,不敢放松警惕。
“岚某无意寻仇,不用紧张。”岚山抚须而笑,将身后背负的根木,小心横亘在双方之间。
“岚先生,此为何物?”
鑫蕊很享受被潮织保护的感觉,悄悄伸出手牵起潮织衣摆,同时对岚山带来的那截根木很是好奇,开口详询。
“楠笙遗骨。”岚山眉眼一低,言语间难辨情绪。
鑫蕊和潮织二人,听闻此言,俱是心神一震,只是鑫蕊明显要心性更胜一筹,面不改色,言语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先前了了峰上,我曾与岚先生提过此要求,没记错的话,您当时可是断然拒绝的。这才不过三五日,莫非岚先生回心转意了?”
“我欲与长公主做一笔生意。”岚山尴尬一笑,手掌从身前棺椁轻轻拂过,心情略有惆怅。
“哦?既然是做交易,岚先生现下应该不介意开棺验尸吧?”鑫蕊双手环胸,笑容玩味。
岚山摇头苦笑,伸手向身前棺身轻轻一拍,棺盖猛然跳起,被岚山轻描淡写的一拂,飘然立于棺侧。
潮织伸手拦住跃跃欲前的鑫蕊,先一步来到棺椁前,向里面探目望去。
楠笙一身素白锦衫,云袖交叠于胸口,脸上除了略有苍白,神情和宁。
鑫蕊见无异样,蹒跚上前,将潮织从棺前挤开,毫不迟疑的探手朝楠笙右臂摸去,岚山眉头簇起,却强忍着没有阻拦。
“岚先生,欲求何事?”鑫蕊嘴上问着,手上探索不停,正欲朝楠笙双眼探去,被岚山一把刁住手腕,鑫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我欲重开书院!”岚山对视鑫蕊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
鑫蕊闻言面色凝重,但也只是片刻犹豫,手臂轻轻一抖,甩开岚山,接着去翻楠笙垂下的眼睑,一双紫金色的瞳眸赫然在目,宝石一般晶莹剔透,只是流彩凝滞,了无生机。
鑫蕊缓缓将楠笙眼睑翕合,最后迷恋的看了一眼棺椁中沉眠的俊美的容颜,惋惜道:“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美丽的人呢,可惜了。”
潮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被鑫蕊瞧见,胸口生生挨了一肘。
“死人的醋你也吃。”鑫蕊虽是言语怪责,脸上却笑容宴宴。
“长公主未准确答复岚某,如何确信长公主会帮我促成此事?”
岚山仔细整理了一下楠笙遗容,小翼的将棺材盖好。
“此物为证!”鑫蕊从怀中取出一物,抛了过来。
岚山伸手接过,那是一枚长公主印信,印文为九叠篆体,书“监国公主行宣差云栖都总管之印”。
“新朝解封书院之日,便是岚某还印之时。”
岚山将印文慎重揣在怀里,朝长公主拱拱手,最后凝重的看了一眼楠笙遗骨,默然转身离去。
“岚先生,可有出山济世之念?”鑫蕊遥望那翩然远去的身影,忍不住高声相邀。
岚山遥遥朝身后摆手,踏着一地余晖渐行渐远,有高歌隐隐约约,飘渺传来。
闲云野鹤,岂管流年。
月下风前,逍遥无限,
兴则高歌困则眠,
不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