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你被困居此地,怎会知晓,哦,定是无相禅师与你说过。”
楠笙微不可查的轻轻摇头,这些年每次云岐前来,他都能遥遥的看上一眼,只是此时,他没有提起。
“这些年,辛苦你了。”
“以前没有你的消息,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云岐眼圈微红,又有些流泪的冲动。
“直到遇见无相大师,他说你人在悬空寺,得知你还活着,即使不能马上相见,也会莫名的心安,再也不觉得,这世上孤零零只有我一个人了。”
云岐抽了抽鼻息,随手拿衣袖抹了一把脸,便止住了那些委屈,朝着楠笙展颜一笑。
“后来的万水千山,一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心底便有些欢喜,也就不觉得辛苦。”
楠笙心里堵塞的厉害,伸手习惯性的朝身边一摸,却捞了个空,酒坛都被他碾碎了,哪里还有酒,无声叹息。
那双赤紫色眸子,渐渐盈满被阴郁和惆怅。
“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不妨事的。”
“哥哥。”
“嗯?”
“都怪你。”
“哦?”
“人家本来不觉得累,你一说,便有些困倦了。”
”那就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拉勾。”云岐伸出左手,小指微弯,脸上笑意宴宴。
“好。”楠笙会意一笑,伸出左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楠笙的手微微攥着,手心里是云岐微凉的柔夷,那一刻,他觉得自诩一无所有的他,重新拥有了整个世界。
“小七。”
“哥?”
“安心睡吧!”
“嗯。”
云岐枕在楠笙腿上,一手牵着他的衣襟,一手环着他的腰身。
白发如瀑,似雪,铺满膝头。
……
“哥?”
“在的。”
“以前你哄我睡觉时,都会唱那首童谣,我已经好些年没听到过了。”
云岐闭着眼睛,如小猫一般,用脸颊轻轻在楠笙腿上蹭了蹭,鼻息间,都是楠笙久违的味道,让人心安。
“好,”楠笙满眼怜爱,轻柔的在她背上拍着,如同当年哄她入睡一般,动作轻柔。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楠笙的歌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嗓音低沉,曲调平静安宁。
云岐的气息安逐渐安稳绵长,楠笙的歌声也渐渐压低,垂眸看了一眼,她颊上泪痕还濡湿未干,却如小猫一般,睡得的香甜。
白云苍狗,弹指经年,云岐与楠笙他乡重逢,没有如臆想那般惊天动地,壮阔波澜。
一切那么是那样熟捻,那么平淡,那么自然,仿佛未曾分别过。
“小七,余生有我,定护你周全。”楠笙将下颌抵在云岐额前,轻声呢喃。
云岐唇角偷偷扬起,嗫嚅无声,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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