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老宅的一个月来,日子过的很平静,除了苏霖瑞每日都来以外,几乎是没有人来打扰,直到那一天汴阳城内到处张贴着告示,苏霖瑞才知道这桩关于洛家的案子。
告示的内容差不多就是说,关于洛府一案,现已查明,此事是由徐尚书和右相密谋造成的,是栽赃陷害。徐尚书赐死、左相贬黜为庶人,其余同伙重者入狱,轻者流放。另提原礼部尚书宋中廉为右相。不幸的是洛老爷病逝于狱中,念其劳苦功高特以一国之相的礼仪下葬等等之类的话。
苏霖瑞正思索,不想刚回到米行,就有一位女子拉着他,焦急地问道:“你一定知道苏筱琉在哪儿对不对?”
苏霖瑞自然是认得她的,倒也不拐弯抹角:“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俞小姐。”
俞梦文看着苏霖瑞这不急不缓的态度彻底急了:“我求求你,带我去见她,我有事要解释给她听,我不想她误会允年哥哥一辈子,再不去恐怕要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么严重?”他反倒有些不信了。
“他快死了,如果现在不去,以后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俞梦文不得已说了出来。
初听到时,苏霖瑞有那么一刻的惊吓,他搞不懂为什么在短短的一个月中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虽然不在苏筱琉面前提起洛允年,但是看得出苏筱琉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老是问他外面发生的事,她也许是想从他口中探知那么一星半点关于洛允年的事吧!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带了俞梦文去了老宅。
当她再次见到苏筱琉时,就觉得她也是清瘦了好多,她正在做着一些小衣服,原本还有些许笑意荡漾在脸上,不过在见到俞梦文的那一瞬换上的却是冰冷。
“筱琉!”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哥,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苏筱琉直接把她忽视了。
俞梦文上前拉着她的手,诚恳地说着:“我知道你现在定是不想见到我,也不想听到关于允年哥哥的任何消息,可是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求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苏筱琉手一抖,锋利的针头便戳破了她的指头,却口是心非地说
着:“最后一面,你别告诉我他快死了,这难道就是现世报吗?”
俞梦文愣了愣,她记得以前的苏筱琉不是这样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摇头,却还是说了下去:“一直以来你都误会了,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纵使我拼尽全力也不及你的一丝一毫。他赶你走是因为洛伯父的案子,他不想连累你入狱,所以他来找我让我和他演一出戏把你逼走,你知道吗,虽然说这那些伤你话,可没有人会比他更痛,他为你做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误会他!?”
苏筱琉皱了皱眉,眼中已有泪意:“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此事太子殿下也知晓。”俞梦文收了情绪:“在狱中的时候,徐老贼买通了狱卒对允年哥哥严刑拷打,洛伯父身子本就不好那还能受得了那牢狱之苦,更是病逝于狱中,现在允年哥哥快不行了,我们这几日一直都在找你,只求你再去见他一面,我想这样允年哥哥也能死而无憾了!”
之后苏筱琉不顾一切冲出了宅子,苏霖瑞等人紧追其后,她人坐在马车里,可心早已飞到洛允年身边,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心里祈祷不下千万遍,祈求着洛允年的平安。
你知道吗,允年哥哥为你考虑了这么多,一心只求你的平安;你知道吗,就算是发高烧昏迷着还是整夜唤着你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俞梦文质问的话语,心一次次地被撞击,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在他身边,甚至还傻乎乎地责怪了他这么久,她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弄清楚情况就这样离开他,也恨自己懦弱。
忽然她捂着肚子,眉心一拧。
“你怎么了?”苏霖瑞见她脸色不好,立即问道。
苏筱琉用极低的声音回答着:“我肚子疼。”
“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可不比常人。”
“不用了,我可以。”
苏筱琉就是这样,一旦是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洛允年,哪里还有心思顾念自己。
…………
在去洛府的路上,苏筱琉只感觉那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时间了,等到了洛府,她整个人都是看上去面色极差,但当她再次见到洛允年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躺在床上之人,双目紧闭,面色如纸,这还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吗?
她扑到洛允年跟前,伸出手却是不知道该摸他哪里,口中亦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泪如断线珠璃般滴落,落在他的脸上,洛允年的睫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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