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身后停了下来,宋庭转身看向那人,握着匕首的一只手负在身后。
那人将宋庭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的咦了一声,说道:“你是何人?我怎的瞧你有些面生啊……”
宋庭心头一突,脸色微微变了,对那人隐隐起了杀心。
宋庭目光紧盯着那人,负于身后的手摩挲着匕首,随时准备伺机出手。
就在这时,那人开口了。
“听说前段时间寨子里新来了几位厨子,难不成你就是那新来的?”
宋庭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还有这种转机,不过看那人目光真切并不像是作假。
宋庭试探性地点了点头,观察那人的反应。
见宋庭点头,那人不疑有他:“怪不得,我说我瞧你怎的这般面生,原来你是新来的。”
说完,那人便转身要离开,宋庭见状,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可是,那人没走两步,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又转过了身来。
宋庭一惊,负于身后的手猛地一紧。
那人问宋庭:“你可是要去膳房?”
宋庭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只是他现在既然假冒了厨子的身份,此刻若是说不去膳房反而更容易让人起疑心。
宋庭点点头。
闻言,那人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宋庭身侧,猛地一拍宋庭的肩膀,道:“巧了,正好我也要去膳房,你我何不如同去。“
被揽着肩向膳房那处走去的宋庭拧了拧眉头,此行上山的目的他没忘,只是眼下这人着实有些不太好对付……
一路上那人的嘴巴就没合上过,宋庭还是头一回见到话如此多的人。
“明儿个大当家就要娶亲了,今晚寨子里大摆筵席就图讨个吉利,方才见你杵在那地儿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一想,算是明白了,今晚寨子里大摆筵席,你在膳房当差,自然是要比我等辛苦的……”
宋庭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声,目光时不时扫向四周,一手徐徐摸向腰间藏着的匕首。
毕竟他厨子的身份是假的,若是待会儿真到了膳房铁定要被人认出来,到时候非但取不了离雄那狗贼的性命,只怕是他自己的性命也得搭在这儿了。
只是因着今晚宴会,现下寨子里走动的人甚多,这眼看着都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好几次匕首都被宋庭拔出来了,却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急得宋庭满头大汗。
见宋庭汗流不止,那人转头向旁边看了看,两旁的树木都被风吹得剧烈摇晃,那人不由纳闷了:“这天气也不算闷热啊,你怎的出了这般多汗……”
宋庭只得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我自小畏热,极易出汗。”
那人没有多想,宋庭说了他便信了。
“说起来,你还是唯一一个能听我说这么久还的人,你我还真是投缘。我叫丁二,在家中排行老二,兄弟如何称呼?”
宋庭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宋庭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一阵喧闹声传入耳中,宋庭一抬头,竟是到了膳房的门口了。
“到了。”丁二说完便朝里边走去,走着还不忘招呼宋庭。
宋庭只好跟随其后也进了膳房,所幸膳房内众人忙得热火朝天,谁也没空搭理他们二人。
丁二有事在身提了两壶美酒便离开了,离开之时还惦记着宋庭,说是改日再来找他。
宋庭勉强扯了扯嘴角,丁二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膳房。
心知自己在膳房中多待一刻便有一刻的危险,宋庭寻个空隙便要走出膳房时,被人叫住了。
一位掌勺的妇人正看着他:“这位小兄弟,我见你生的挺壮实的,想来力气应是不差,今晚二当家高兴,要将珍藏已久的酿酒拿出来,说是有数十来坛,不如便你去拿吧。”
宋庭一口答应了,想着借此趁机离开膳房。
正当宋庭一脚快要迈出膳房的时候,那掌勺的妇人却让他等等。
“顺子,你和这位小兄弟一块儿去吧,你们两人一同去好有个照应。”
走在长廊里,宋庭身前一人说道:“我叫王顺,大伙儿都叫我顺子。我在膳房当差有几年了,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宋庭连忙回道:“小的是寨子里新来的厨子,顺子兄不曾见过我实属正常。”
听到宋庭是新来的厨子后,王顺热心的将山寨中的大致布局告诉了宋庭,让宋庭仔细记下。
“你既是新来的,应当还不懂规矩,不过这寨子里的规矩不多,我且将这最重要的一条告诉你,你先记着,其余的日后再慢慢告诉你。”
“说起来这最重要的一条规矩一开始本是没有的,只不过……总之,你且记着,往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进入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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