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在幽州待了一天两夜,第二天夜里,梦到自己被鬼压床了。
身上沉重,呼吸被夺,出于求生本能,尚未清醒前就用膝盖狠狠往上顶。
耳边响起一道闷哼。
她睁开眼,月色朦胧,看不清来人,但她听得出是他的声音,好像还蛮痛苦的,仿佛受到了不可承受之痛。
想到刚才膝盖顶的位置和触感……
“王爷?我弄伤你了?”
有一丢丢心虚,她小声喊他。
寂静的夜里,男人沉沉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似乎在压抑某种痛苦。
好半晌,司凌才用手撑起自己翻了个身,躺在里侧,从齿缝间吐出一个字:
“没。”
严重怀疑他要打她,时欢往外挪了点,这才跟他闲聊:
“事情办完了吗?”
“嗯。”
噢,真生气了。
不过,还好,这人生气也不会对她冷暴力。
抿唇思考了会,时欢转过脸,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吓到我了。”
半夜三更被摁着亲到窒息,她不反抗才有鬼了。
司凌:“……”无法反驳。
察觉他情绪波动比较大,时欢觉得应该送点关心,体贴地问:
“王爷……没被我顶坏吧?”
应该还能用的哦。
心有余而力不足,外加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摄政王:
“太子不必担心,不用这里臣也照样能让你尽兴。”
说完,温热的大手慢慢摸索到时欢的小腹,探进里衣。
?!!!
老流氓果然毫无底线,但是矜持害羞的她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方式。
时欢立马往外滚,哪知,床被某人占了一大半,还未滚完一圈就掉到地上了。
咚地一声。
司凌又气又心疼,小腹的冲动与痛感退去,他起身把人抱起来扔回床的里侧。
健硕修长的腿搭在她的膝盖处,双手圈住她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别乱动。”
“王爷……”
“臣就抱抱你,不干别的。”
是想干也干不了吧。
时欢心里腹诽着,见他是真的安分了,松了口气。
闭上眼睛,却已经没了睡意。
她问:“王爷睡了吗?”
“没,不想睡。”
“那我们说说话吧。”
夜深人静,同床共枕,最适合咬耳朵了。
司凌以为她想知道这次出行的具体情况,于是彻头彻尾地交代了一遍。
其实早在选太子的时候,他便收到了镇南王偷采金矿的消息。
不过,那会并不确定。
随后,他派了黑风骑与幽州兵暗中查探虚实。
得知凉城被封,他就猜到,消息多半是真的。
只是事关重大,他未曾亲眼见证,依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于是,决定南行。
一是为了金矿,二是想趁机攻打镇南王。
如今,镇南王父女俩被当众斩首,尸体埋在了那口废井附近。
金矿也正慢慢运回国库,两个目的都达成了。
时欢面朝里侧,仔细想想,似乎从她被选为太子的那一刻起,剧情就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摄政王正在和三皇子斗,也因此让叛贼有了起兵造反的机会。
这一世,倒是阴差阳错地让百姓免了战乱之灾。
她毫不吝啬夸奖:“王爷真是我楚国百姓的福音。”
司凌:“……”并不觉得开心,她为什么不夸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