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呵呵:“因为我是黑月光啊,目前还在求生阶段艰难挣扎着,哪有时间跟他发生什么。”
眼下,人不知道去哪了,想发生点什么也没机会。
火耳:都是它的锅。
它立马闭嘴,轻咳一声,睁眼说瞎话:
“动心忍性,徐徐图之。你这策略,既新颖又妙不可言,实在是高。但我觉得,你该立马起床了。大boss直接杀去了仇家大本营,那里可是皇宫啊,他疯了吗?”
只身闯敌营,根本就是找死。
声音滞了滞,它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蠢的做法,完全不像黑化值满格的大boss会做的事情。”
想起自己看的那些话本子,它稍稍改口:
“不过,血气方刚的男人嘛,总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冲动起来,就不存在理智这种东西了。
时欢已经起床收拾好准备出门,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哪个红颜?”
之前那个柏瑾如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居然又来一个?
她丝毫不认为这个红颜会是她自己。
因为她一直待在夜宫,安安分分,乖乖巧巧,可可爱爱。
他分明越来越喜欢她了,好端端的突然生哪门子气。
肯定是那劳什子瑾如惹事,需要他英雄救美,所以他才心虚地弄晕了她。
然而,火耳道:
“是你啊,除了你,还能有谁。”
恰好此时,时欢打开门,看到满院子的人,愣住了。
他们整整齐齐地站成四排,一个个恭敬低着头。
为首的林管家听到开门声,微微抬头,捧着托盘上前:
“这是少主临走前,吩咐老奴交给你的。”
托盘里,放着一枚令牌和一张纸。
时欢先拿起那张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以后,朝歌与夜宫,都是你的。
看完,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继续淡然拿起那枚玄铁令牌。
方才站着的人见状,立马弯腰行礼:
“拜见城主。”
时欢问:“令牌给了我,你们是不是都得听我的?”
“谨遵城主吩咐。”
虽然很不自在,但她仍然冷静而果断地命令:
“好,林管家,调一百名夜影卫给我,要身手最好的。”
“是。”
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时欢不会骑,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加上夜影卫的指导,她可以让自己不掉下来。
现在已是午夜时分,更深露重,寒意入髓。
这个点骑马,滋味很不好受。
风刮过脸颊,牵扯出撕裂的疼,她眯起眼睛:
“火火,你继续方才的话题,说说看,他在生什么气。”
火耳:“他想嫁给你。”
时欢:……他果然听到了她的话。
骗子。
“但是,他时日无多了。”
可以风花雪月一场,却无法相伴到白首。
而他之前,过得随心所欲,玩世不恭。
即便喜欢,想的也不过是来一段风月情事,没想过地久天长。
直到,听到那一句“我娶他”。
他想了,却发现,自己有多想答应,就有多么绝望。
那一瞬间的不甘心,满腔的意难平,将他吞噬殆尽。
只剩一个念头:他要去宰了所有害他至此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