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么难过的开心

    在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亲眼看见了我最爱的男生和我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了！我明明在笑，可是眼泪却从指缝中滑落，原来人可以在很开心的时候难过地掉眼泪。

    当井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静静地守在病房里，不管妈妈和岛泽怎么劝我，我都不愿意离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井寒紧闭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

    “未亚，你不要担心了，井寒一定会醒过来的！”病房里，禾禾温柔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是啊，小朋友，医生也说井寒被砸得不严重，只是大脑里有一点血块没有完全消除才会昏迷，等血块消失就没事了！”西川凉也走过来温柔地揉揉我的头发安慰道。

    “可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的声音哽咽起来，眼睛里变得湿润。

    “未亚，你不要这么想，好好休息下。”禾禾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最近的脸色真的很差。”

    “我没事……”我努力收回眼眶里面的泪水，朝他们露出安心的微笑，心里却笼罩着巨大的恐惧。

    如果井寒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宁愿提前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

    “小朋友，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去吃点东西好不好？”西川凉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摇头。

    “说不定井寒等一下就醒了。”西川凉继续劝着我，“那他醒了肯定会饿，所以我们去帮他买点粥也好啊。”

    “他今天会醒吗？”我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着西川凉。

    “嗯！”西川凉点头肯定。

    “那好吧！”

    买粥的一路上，不管西川凉怎么和我说笑话，我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整个脑袋已经被井寒占满了，再也没有容量去容纳其他的东西了。

    上帝大叔，求你让井寒赶快醒过来吧！

    我抬着头，看向天空默默祈祷着。

    当我们买完粥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禾禾一个人，病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井寒的身影！

    “禾禾，大木头人呢？”我迅速把粥放下，着急地问道。

    “未亚……”禾禾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然后冲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

    “禾禾，你怎么了？”我面对禾禾突然的拥抱，觉得很疑惑。

    “井寒他醒了！”过了好一会儿，禾禾才放开我，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

    “真的吗？”我惊喜地睁大眼睛，激动地握着禾禾的肩膀，“大木头真的醒了吗？”

    禾禾微微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跑到西川凉身边，高兴地抓住他的手上下摆动，“大暴龙，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嗯，我知道啦！”西川凉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未亚……”

    正当我们沉浸在高兴的氛围中的时候，禾禾突然叫住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却发现禾禾的眉头紧皱，脸色很难过。

    “井寒他……”禾禾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禾禾反常的行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井寒他失忆了！”

    “什么？”禾禾的话音刚落，我就马上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禾禾你不要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未亚，是真的！”禾禾脸上的神态很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我不相信！”我情绪略有点失控。

    怎么可能，井寒怎么可能失忆了！我不能接受！

    “未亚，你冷静点！”禾禾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心疼地看着我说，“刚才医生已经带去检查了，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医生带着井寒走了进来，我的视线从井寒出现起就不可控制地落在他的身上，昏迷了两天让他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医生，他怎么样了？”禾禾看向医生，语气关切地问道。

    我和西川凉也紧紧地盯着医生。

    “病人由于剧烈的撞击使头部受到创伤，导致他丧失了以前的大部分记忆。”医生宣布了这个我不能接受的事实。

    也就是说……

    他失忆了……

    井寒他，失忆了！

    那……

    他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了？

    也不记得帮我补习功课？

    也不记得我们的秘密基地？

    也不记得，他抱着我说，他喜欢我……

    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回忆，他都不记得了？

    连我这个人他都完全不记得了吗？

    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的心房里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轻轻地刮着，钻心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

    “藤井寒，你还记得我吗？”西川凉走到藤井寒的面前，沉声问道。

    “你是谁？”藤井寒干净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得就像天使一样。

    西川凉不敢相信地看着井寒：“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西川凉啊，她是熊禾禾，那是林未亚。”

    西川凉指着我和禾禾，定定地看着藤井寒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你们。”藤井寒轻轻地摇头，琥珀色的瞳孔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清澈，然后微微地笑了，“不过，我记得这个叫禾禾的女生，因为我一醒过来就看见她了，我觉得她很熟悉……”

    我们三个站在井寒的床边，脸上都布满了忧愁的情绪。西川凉再一次详细地向井寒介绍了我们三个人，还告诉了井寒他自己的情况。

    因为我的暗示，西川凉并没有说出我和藤井寒在一起过的事情。

    井寒干净的眼神里渐渐多出了一丝温暖的色彩，他安静地听着西川凉帮他回忆着的过去，嘴角轻轻上扬起来。

    “所以，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们这么照顾我。”失去记忆的井寒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清冷，多了一丝温柔。

    可是，看着这样的他，我好难过！

    我们之间的所有回忆，都被他抛弃了吗？

    他的回忆里都没有我了！

    阳光纷纷落了进来，一片金黄的光芒中，他仿若刚来到人间的天使……

    晚上。

    房间的台灯被我调得昏暗，我趴在书桌上，视线一直落在手里的透明玻璃瓶上，昏暗的光线下，瓶子里面发出晶莹的蓝光。

    这是……井寒送给我的勿忘我干花。

    他说，勿忘我的花语是请不要忘记我最真诚的爱，可是……他却忘记了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

    明明勿忘我的干花都还在发光，可是他却完全不记得我了！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玻璃瓶上，心一阵深沉的痛。

    井寒……你不记得我了。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岛泽……”我哽咽着声音喊出岛泽的名字。

    “小不点，你声音怎么怪怪的？”岛泽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哽咽声，“你是不是在哭？怎么了？”

    “大木头他……他醒过来了……”我的眼泪不停地滑落。

    “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

    “可是……”我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哭腔，紧紧地握着手机，“他失忆了，他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了……”

    夜风吹得窗帘轰然扬起，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窗。

    “小不点……”岛泽的声音低沉下来，“其实他失忆对他来说更好，他不记得所有的一切，刚好可以重新开始……”

    “你不是要我帮忙撮合他和禾禾吗？这个周日我的祈福活动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你应该趁机撮合他和禾禾，虽然这对你来说会很痛苦，看你怎么选择了……”

    岛泽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停止了哭泣。

    是啊，我不是希望藤井寒和禾禾在一起吗，这样我走了之后他就不会难过伤心。现在他把跟我之间的一切都忘记了，这不是很好吗？

    他忘记我了，那，就算我离开，他也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岛泽，我知道了……”我忍住内心的难受，轻声说道。

    桌子上的勿忘我干花，光芒依然晶莹透亮……

    早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细碎地洒了下来。

    我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仿佛有一朵乌云遮住，里面一片阴暗潮湿。

    英语老师伴随着上课铃声走进来：“今天由熊禾禾同学带领大家晨读吧！”

    “老师，熊禾禾还没有来！”班长举手回答道。

    “嗯？没来吗？”老师疑惑地点点头，“那就由班长带领着大家晨读！”

    我担心地看着禾禾空荡荡的座位，怎么已经上课了，禾禾都还没有来？她可是从来都不迟到的。

    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丁零零——

    下课铃声响起，西川凉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

    “大暴龙，禾禾怎么还没来啊？”

    “不知道，说不定在医院照顾井寒吧！”西川凉耸耸肩，笑着回答道，然后又笑嘻嘻地看着我，“小朋友，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啊？是不是为了想超过我的成绩，熬夜看书了啊？”

    “没有啦！”我笑着看着他，“我只是没有休息好。”

    “林未亚，你今天很不对劲啊，居然都不跟我斗嘴了！”西川凉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又得意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说不过我啊？”

    我无奈地看着他笑着说：“因为我成熟了啊，不像你！”

    他看着我，眉目柔和得像是要融化。

    自从岛泽和我说了那番话，我努力克制住想要见井寒的****，我害怕见到他和禾禾亲密的样子。

    虽然这是我希望的，可是看见自己喜欢的男生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西川凉在我的暗示下，也很少去医院看井寒，照顾井寒的责任自然而然就交到了禾禾的手上。

    他们现在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有她照顾井寒，井寒的身体应该恢复得比较快吧……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西川凉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什么！我马上过去！”西川凉接起电话，顿时像炸开的惊雷一般吼道。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挂掉电话，眼神严肃地看着我：“禾禾出事了，她现在在警察局！”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跟着西川凉迅速来到了警察局。

    十分钟之后。

    在一位警察大叔的带领下，我看到了禾禾，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微微有点凌乱的头发上还有着细小的水珠。

    她双手抱着肩膀，轻轻地颤抖着，即使是头发和衣服全湿了，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优雅，就像是一个落难的公主。

    我心疼地握住禾禾的双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禾禾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禾禾看着我，眼神渐渐染上了温暖的颜色：“没事的，不用担心。”

    一旁的警察大叔向我们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禾禾是遭遇到了抢劫，嫌疑人已经抓到了，幸好没什么大事，禾禾只是受了点轻伤。

    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我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团。

    我拿过放在禾禾身上的干毛巾替她擦掉头发上的水珠，轻声问她：“禾禾，你去哪里了，怎么会遇到抢劫呢？”

    禾禾低着头，声音温柔地说道：“我早上想去西街那家很有名的早餐店给井寒买早餐，结果……我迷路了。走着走着，走到一条没有人的小巷子，然后就……”

    说完禾禾抬起头眼神安静地看着我：“我没事啦，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们回去吧。”

    禾禾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比谁都坚强的内心，她不想让我们担心，可是我看着她微笑的样子，更觉得心疼。

    “啊！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是小岛花园的花神祈福活动！我们几个最近都很倒霉，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祈福吧，把坏运气都赶跑！好不好？”

    在我充满期待的眼神下，他们两个都点头同意了。

    我笑嘻嘻地在禾禾的肩上拍了一下，****地看着禾禾：“井寒就交给你通知啦！”

    “嗯。”禾禾红着脸答应着。

    “大暴龙，你去买个热饮给禾禾吧，你看她冷得在发抖啊！”我看向西川凉，不满地说道，“你还是表哥呢！”

    “好啦，我马上就去！”西川凉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禾禾……”等西川凉走了之后，我拉着禾禾的手笑着说，“你还好吗？”

    “嗯，我真的没事。”

    “你……和井寒在一起好不好？”我忍着心里传来的一阵阵绞痛笑着说道，“你不觉得井寒的失忆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吗？”

    “未亚……”禾禾睁大眼睛看着我，眼底闪烁着无数复杂的光芒，“可是……”

    “呵呵，你看我现在和西川凉在一起很幸福……”明明疼痛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的心，我还要装出很幸福的样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也想你和大木头能够幸福啊！我觉得你和井寒真的很配呢！”

    “我……”禾禾皱着眉头，眼底的光芒越来越复杂。

    她应该还是在介意我和井寒过去的事情吧！

    “你看现在井寒失忆了，肯定需要有个人好好守护他。”我觉得身体里的血液痛得仿佛都要凝结了，“我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你以前不是答应过我，如果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一定会好好守护他的吗？我和井寒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我希望大家都还是好朋友。如果你真的喜欢井寒，就应该勇敢点！”

    “未亚……”禾禾深深地看着我，眼底的光芒很耀眼，过了很久之后，她终于点点头，“谢谢你，未亚！”

    “呵呵，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四人约会了！”我笑得无比灿烂，可是心都已经被撕成了两半！

    藤井寒……

    也许忘记我，你会过得更加幸福……

    放学后，禾禾去医院照顾井寒，我和西川凉告别后，独自坐公交车来到了海边。

    玫红色的夕阳倒映在海面上，折射着迷离的光芒。

    我来到桫椤树旁边，静静地看着上面开始凋谢的花朵，心抑制不了地又开始疼痛起来。

    咸涩的海风吹得眼睛也涩涩的，眼泪又要落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在沙滩上，独自一个人坐在岩石上看着海面发呆。

    许久之后，我从书包里面拿出本子，然后撕成一页一页的，用笔分别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着：

    “好难过，今天正式把井寒让给禾禾了。”

    “好难过，想见井寒却不能去见了。”

    “好难过，井寒失忆了，他完全不记得我了。”

    “好难过，我不能再和井寒在一起了。”

    ……

    “喜欢井寒。”

    “好喜欢井寒。”

    “真的好喜欢井寒。”

    “全世界我最喜欢井寒。”

    ……

    “可是我要死了，我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我只希望藤井寒和禾禾很幸福地在一起。”

    我每写一个字，眼泪就在纸上渲染出一个点，写到最后每一张纸上都被眼泪打湿了。我一边哭，一边把这些纸都折成纸船。

    喜欢藤井寒，喜欢藤井寒，喜欢藤井寒，喜欢藤井寒！

    安静的海湾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哭声响彻着。

    海浪声和哭声夹杂在一起，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嗓子都沙哑起来，然后在泪眼迷梦中，我把这些纸船小心翼翼地放在海面上。

    夕阳已经从海平面落下，只有暗红的晚霞还残留在天边。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地朝回去的路上走去。

    我把所有难过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那么明天开始，我就要很努力地让禾禾和井寒在一起，很努力地把最后这件事完成。

    这样……

    我就真的可以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咦，我的公交卡呢？”刚走到公交车站，我忽然发现我的公交卡不见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掉在沙滩上了。

    于是我又急匆匆地朝沙滩跑去。

    果然是被我掉在了折纸船的那里了，我捡起公交卡，站起来朝我刚刚放的纸船看去，想知道它们漂到哪里了。

    可是——

    暗蓝色的海面上，根本没有纸船的影子！

    难道是海风把我的纸船都吹走了？

    我努努嘴，又朝公交车站走去，视线落在附近的一棵大树旁，一道熟悉的人影闪过，可是当我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是我眼花了吧！”我揉了揉眼睛，不在意地继续朝前走着。

    一定是我太想井寒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的！

    晚霞已经彻底消失，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沙滩，显示出一种朦胧的凄凉美。

    周日，天空一片澄碧，阳光透过淡淡的云雾落下来。

    整个“小岛花园”都被放满了各种鲜花，阳光落在玻璃花房上，像是点缀了无数颗碎钻，闪闪发光。

    数不清的鲜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身姿，像是有无数个仙女在翩翩起舞。

    花房外架起一个高高的祭坛，祭坛上立着一尊白色石质花神像，她手里提着一个花篮，面容温婉可人，微微垂着双目，目光柔和静美。

    她的周围，摆放着无数鲜艳漂亮的花朵。

    此时，“小岛花园”里穿梭着很多人，有人拿着相机各处拍照，有人用红布条或红纸写上心愿和祝福语，绑在花枝上，祈求花神实现他们的愿望。

    “岛泽，今年的花神祈福活动的人数比以前又多了很多呢！”我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扬着笑容对岛泽说道，“禾禾和井寒怎么还没有来？连西川凉那个家伙也没看到！”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策划的活动！”岛泽毫不谦虚地自夸着，边说边低头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快到了。一定会来的，放心吧！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个活动了！”

    说完他扬着灿烂的笑容，拿起旁边的话筒说道：“各位来宾，现在又到了最受大家欢迎的‘许愿花’活动时间了！”

    “这是什么活动啊？”有一些第一次来的人疑惑地问道。

    “呵呵！”岛泽冲那些第一次来的人笑了笑，指着旁边摆放了许多花苗的地方继续说道，“就是大家可以任选一种自己喜欢的花苗，对着花苗许愿，然后种在花田里，如果花能成活就代表愿望能成真！”

    哗——

    “这个活动好好玩！”

    “我喜欢这个活动！”

    “我去年许的愿望就实现了呢！”

    ……

    人群因为岛泽的话瞬间兴奋起来，不管以前有没有参加过，每个人都对这个活动很有兴趣。

    当岛泽宣布活动开始后，大家都高兴地去挑选自己喜欢的花苗去花田里细心栽种。

    “岛泽，我也去种花苗了哦！”我冲岛泽笑了笑。

    “去吧，去吧！”岛泽笑呵呵地冲我大手一挥。

    我在众多花苗中，选了一株勿忘我的花苗，然后来到勿忘我的花田。

    蓝色的小花朵在阳光下更加干净澄透。

    我蹲在花田边，握着勿忘我花苗闭上眼睛，对着花苗轻声祈祷着：“最漂亮的花神姐姐，我希望井寒和禾禾能幸福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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