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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将军,不如将青狼军大比换个位置举办,这样的话各营青年才俊也就不会有折损的风险,而我们也可以专心致志地应对接下来有可能进行的攻防战。”
“撤销大比只是下策。”
“那不如我们调派更多人手,明面上还是如今的模样,背地里我们可以在多处设伏,同时加固各地防御,以此来应对大奉即将掀起的风暴。”
“这样单纯地加固防御也只是中策而已。至于上策,说起来倒也简单,无非将计就计四个字,他们既然要进攻我们封城,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将...将军,这上策风险太大了些,先不说封城对龙窑边境线有多重要,只说那些即将到来的各营的年轻俊彦,哪个不是我青狼军的宝贝。
将军,您不是说战场上要多讲究中正平和,切莫太过依赖于险招吗?平日非至稳之兵,必不可轻用险着;平日非至正之道,必不可轻用奇谋。这还是您交给我的道理,如今我们立足未稳,平日青狼军中虽也不乏短兵相接的小战事,但终究还是较为缓和的后方战线,而且如今我们还要带上几十万道府甲兵的拖累,还望将军再多多思量一番。”
吴承熙拍了拍副将肩膀,先是夸赞道:“不错,长进了很多呀。”
接着,他收敛起了笑容,神色少有的严肃道:“如果是往前推或者是往后走几年,我都会在中下两策当中选,绝不考虑上策,但如今我们青狼军立足未稳,必须要有一场足够振奋军心的大胜来稳住阵脚,不然的话,慢慢磨合,哪怕我们始终能够尽力维持原状,但渐渐下去我大楚龙窑边军便会在大奉不断骚扰进攻的强度下适应,到时候缺少了进取之心,我们便会逐渐比大奉蜀地边军矮上一头。”
“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很清楚,我们青狼军在这龙窑州戍守边关,面对的不只是大奉边军的压迫,还有大楚内里的各方争斗,我们必须要尽快适应完成,否则便难以抽出精力,去清除白家在龙窑州布下的各处暗棋了。”
那副将点了点头,他跟吴承熙虽然年龄没差几岁,却是正经的师徒关系,故而对其十分尊敬和忠诚,他自然也是楚帝一派的亲信嫡系,对于这些个内幕,他完全知晓。
“我听说曲煌已经在紫阳城碰过两次壁了,以往我没觉得玲珑阁有多强势,如今白陌一走,玲珑阁主动跳了出来,我才知道之前一直小瞧了他们。”
“玲珑阁只能先靠曲煌的甲申帐拖一拖了。”吴承熙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轻轻拍了拍自己双肩,副将立刻会意,上前认认真真地开始为自家统帅捏肩敲背,手法熟练,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等揉的舒服了,吴承熙便也站起身来,伸了伸腿脚,厅内也就他们两人,倒是毫无顾及,吴承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继续说道:“六国将乱了,我们进攻燕赵联盟只是个开场。
大奉这些年一直是诸子百家争斗的主战场,虽然他们也乘着这个东风,在许多方面进入了全盛阶段,但也由此埋下了不少隐患,比如六年前的墨家浩劫,风波之下墨家大受其害,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在大奉的各处布置几乎全线崩溃,而近年来大奉又开始崇尚法家,阴阳家等,反而是百年前最为兴盛的儒家开始走向没落。这就导致人心不齐,皇权动摇,乃是祸乱的先兆。
至于距离我们最远的大魏反而是最好糊弄的,当朝魏帝,虽然不至于昏聩,却无雄主风范,守城有余,开拓不足,在这大争之世毫无优势可言。
至于大渝国,一直有女子武神坐镇倒是安享太平,但近些年妖魔两界好似受到了某种召唤,大规模陷入狂乱的突袭事件都已经发生了数次,他们那里深处蛮荒边界,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那些个俱是出自远古魔神血脉的妖魔两族,虽然一直以来同样争斗不休,但如今竟能一致对外,开始对人族进行反扑。
除此之外,近年来我总是感觉天地中始终存在的灵力和灵质正在朝着某种极端的方向倾斜,很是...莫名其妙。
这最后两点反而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那名副将不敢插话,这种层面的知识见解,他可以认真仔细地听,也可以暗中好好记下,但绝对不能态度随意,时常议论。
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种谨小慎微,坚持实干,不善空谈的性格也正是吴承熙着重栽培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