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着急啥?呆会儿还有呢。”你们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侧过头,听见你说:“是你自己说分手的,现在倒还来怪我无情了?我无情,那你去找你那有情的小狐狸去呀。”鼓手和贝司手劝着些什么,那个头发很长的吉他手说:“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你以倔强语气说:“我就不讲理了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你别在这儿嚷嚷影响我们感情。”说完她径直向我走来,挽起我的手,拖到吉他手面前。我感觉很不好,仿佛看见一群乌鸦正在我的坟上打着转,还瞎叫着。那个高大的吉他手看着我,说:“你是他男朋友吗?”我没发声,直到你用挽着我的手偷偷掐了我一下我才说是。他向我走近了一步,以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确定?”我心想我不过就来听听演唱怎么这么倒霉撞枪口上了。你见我没有反应,对吉他手说:“你爱信不信。”说罢,转头,双唇贴上我。突如其来的热度让我不知所措。你又回过头对他说:“现在你相信了?”我分明看见他眼里冒出的火焰,他的拳头紧捏起来。磊子他们见状迅速过来,鼓手他们也站了起来,只不过是在拖住他。气氛有些紧张,周围的人纷纷往我们这里看过来。
最后吉他手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鼓手拉住他说:“今天演唱完再走吧,这里的老板手黑,你今天扫了他的场子以后很难说。”他甩开众人,愤然离场。那一刻你是在伤心吧,我感觉到你挽着我的手明显地紧了。鼓手问你::“那现在怎么办?没有吉他能行吗?”磊子高兴地说:“我会弹我会弹。”说完磊子拿起吉他手没有带走的吉他弹了起来。t鼓手说:“你的吉他弹得不错,不过你的声音……”t磊子失望地说:“为什么还要声音?光弹吉他不行吗?”t鼓手说:“《千年之恋》,你说不要男主唱行吗?”我说:“要不我试试吧。”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我,也包括你,你的眼里满是不相信。DJ再次喊:“让我们再次有请枪口乐队——咦,怎么换人了?”我拨动第一个弦,熟练地弹着,这时你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惊喜。吉他、贝斯、鼓,与我们的喉咙一起声嘶力竭,血液燃烧着在身体里乱窜。4那晚老板请客,这让磊子喜笑颜开地让服务生送了两打啤酒过来,没多久又要了两打。啤酒沫升起又破掉,杯子相互碰撞,人群东倒西歪,处处洋溢着快乐与放纵。
可是为什么,我从你眼里看到的却满是落寞?其他的人都醉了,趴倒在桌子和沙发上,只剩下千杯不醉的你和从头到尾连一杯都没有喝完的我。你说谢谢,我傻傻地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给我讲你和吉他手的故事。你们也是在这样的酒吧认识,那时他和他的乐队都还只是众多地下乐队之一,没有名气。你们很快认识,然后你做了乐队女主唱,乐队也慢慢的有了知名度,一直到现在成了这个城区最有名的乐队。你说你们相爱两年,从没有吵过架,我遇见你的那天是你这十多年里最为脆弱的时刻。吉他手打电话给你说分手,因为他爱上了别人,你在黑暗的楼道里一脚踩空,然后遇见我。你说本来打算在黑暗里大哭一场的,结果被我打扰了,只好在我送你回寝室转身离开以后才哭出来。我心想,你果然是倔犟的女孩,不肯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可你现在怎么就肯让我知道你内心的软弱了呢?t我问你是不是还爱他,你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我说,那之前……t你打断我说,给我一点时间忘了他吧。
最后我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那就是,你真的爱我吗?我们在酒吧呆到了天亮,然后作鸟兽散。磊子加入了枪口乐队,开始为他的音乐梦想而奋斗。他对我说:“谢谢你的成全啊。不过,你弹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加入乐队呢?”我说:“我总共就会弹那么几首,你让我怎么加入?”磊子说:“不会吧?就会弹几首还弹得这么好?看来上帝造人的时候真是太偏心了,怎么给了你这么多天赋,平时没见你弹过,弹得这么好,你学习也没有那些书呆子努力——当然比我们刻苦一些,考得比谁都好。”我说:“所以我就更没有时间去排练呀,再熬几个月,高考之后我就远走高飞了。”磊子问:“你家里还是那个样子?”我说:“世界末日没到,他们怎么可能不吵啊?”磊子在上铺翻了个身说:“那你远走高飞要不要带上莫羽?”那一刻我确实被问住了。你也要离开枪口乐队,不过是在他们找到新的女主唱之后。我慢慢地了解你,知道你在过去的两年里经常逃课去排练和演出,因此功课很差。
我用课余时间给你补课,我知道,以你的聪明,一定学得很快。更快的是关于我们的流言,不论是在传播速度上还是在变异速度上。这些流言自然也传进老师们的耳朵里,不过,在这所学校里,只要成绩够好就会被自动归为优等生,大部分的班规校纪是不起作用的。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找我说过“不能分散精力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学习成绩不能下降”便坐视不理了。我给你买早餐送到你的教室,一起去食堂吃饭,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晚上给你补完课后牵手在灯光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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