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灵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灵儿一睁开眼看着眼前熟睡的隐,脸是一直红到了耳根,心想着自己十六年来一直生活在普陀山上,见得世人很少,现在却不想与一个男子和衣共眠了一晚,要是爹爹还在的话,定是要用毒水化了隐来。
灵儿不敢再想,怯生生的唤了一声隐,见他仍然睡熟了没有答应,心里才安心不少,踉跄的爬到自己的轮椅上,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心里寻思着丫头昨晚怎么没有来唤她,灵儿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在简单的洗漱后就把把几间茅草屋都找了个便,但还是没有看到丫头的踪迹,心中越是不安起来。
因为灵儿的心里十分清楚,丫头从来不曾将她单独留在家中过夜,况且现在隐的身体虚弱急需新鲜的药材治疗,丫头虽然天性爱玩,但是心里对治病救人的道理还是通透明白。
莫非遇上歹人?可是当初爹爹为了让丫头能够很好的保护她,从小就教会丫头武功,如今以她的武功遏制一般人是不在话下的,难道是遇到什么高人了?又或许,她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什么毒物所伤。
灵儿仔细的琢磨了一会,觉得被毒物所伤的可能性比较大,从小丫头就害怕蛇虫鼠蚁的东西,连只蟑螂都不敢打死,说不定在回来的路上被草丛中的毒蛇咬伤了也不一定,兴许她现在赶过去,还可以救上丫头一命。
灵儿看了眼屋内还在昏睡的隐,估摸着他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便准备了一些简单防身用的毒物与草药,时隔十年走在了那条通往山下的唯一的小径上。
当年鬼医为了防止世人打扰他们的清幽,特意将房屋修筑在人迹罕至的普陀山,而普陀山的陡峭也是令无数采药者望而却步的一个重要因素。
灵儿的腿脚本来就很不方便,再加上这下山的道路也识不太清楚,结果好几次摔倒在了山路边,不过庆幸的是鬼医爹爹给她精心打造的寒铁轮椅在无数的颠簸中还没有散架,坚固异常。
又一次摔倒在地上后,灵儿索性坐在地上,侧身趴在轮椅旁,常人只要走一刻的路程,而她却走了不下一个时辰,她现在双腿已经磨破的皮,渗透丝丝的鲜血,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此刻的她,神情有些沮丧,心想着以前从来不觉得腿脚不便是个令人伤心的事实,爹爹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腿脚不便而怜悯,相反,他对灵儿非常严厉,用毒用药一样都不曾落下,每天都逼迫她尝尽千百种草药,辨别它们的质地药性。
而丫头则是负责照料灵儿的生活,喜欢对灵儿说起一些她从未听说过的趣事,也喜欢告诉灵儿山下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或是偷偷的用下山卖草药的钱给灵儿买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突然发现,这天底下和她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现如今都不在身边,离她而去。
叹了口气,灵儿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找了些药涂抹在自己的膝盖处,打算继续赶路。
突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一片阴暗,灵儿抬起头,看见几个彪形大汉手正手拿大刀包围着朝她走来。其中一个很猥琐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后,谄笑着对身边另一个大汉说:“大哥,你看在这鸟不拉屎的路上竟然还跑出了一个小妞,呦,还是个瘸子!”说着就走过了用刀拍打着灵儿的轮椅。
他唤的那个老大,身形黝黑,虎背熊腰,左眼上胡乱的帮着一条黑色的布片,从他的暗青色的额头看来,他的眼睛应该是不就前被人给挑破了。在看看其他几个人,各个都是身形健硕步履稳健,但是他们却衣着褴褛,大多数人都负着伤,有一个人还断了一条胳臂,污血在伤口上凝成了黑色血痂,不时还有蚊虫上前叮咬,他们的胸腔起伏很大,应该是长途跋涉并且奔跑了很久一段时间,而他们的刀刃上还隐约可以看出暗红的血迹,可见他们一路上人杀的不少。
看样子,就算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也绝非什么善类。
“你这个色胚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里,不过……”那个老大用大刀拨弄着灵儿的头发,“说来这小妞还真是奇怪了,见到我们几个还不害怕,哈哈……瞧瞧这模样,还真是长的有几番姿色……要不就连着带上,好在路上犒劳犒劳大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