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套来的消息呢。
刘胥起身,难道这就是哥哥当年刺杀昌邑王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哥哥不带走那个小女孩,如果带走那个小女孩不就是可以找到那个女人了吗?有这个小女孩在手,害怕找不到那个女人么?
当年哥哥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魂不守舍,走错棋,居然以为父皇会念着父子亲情而答应哥哥立他为太子,父皇又怎么会连削哥哥三县?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误了大事。
戾太子刘据死后,唯有哥哥最为年长,哥哥才学广播,骑射更不在话下。当时那个女人离开的消息传来,他就开始变了,遇到事情不再冷静执着,整日以酒度日,日渐沉迷。还想去寻找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连最起码的隐忍都忘了。居然不听他的劝告,求父皇立他为太子,正如他料得,父皇震怒,严厉斥责了哥哥,连削哥哥三县,甚至还迁怒了自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像哥哥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你去继续打听,看刘影是从哪里来,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刘胥吩咐道,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既然没有死,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母亲对他们说的话,他牢牢地记在心上,红颜祸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让人失了心智。哥哥比他打那么多,可是却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然迷失在那个女人手里,纵然那个女人没有错,可是,却也是他们兄弟命中的祸劫。
刘奴将怀里腰间竹筒子拿下来,打开之后取出绢帛,呈到刘胥面前。
刘胥打开绢帛,小女孩巧笑倩兮,面靥如花。难怪刘髆会带着她回家给予千万宠爱,难怪哥哥在刘髆最后一次进京的时候下了杀令,原来都因为这张脸。画面上的正是刘影,他透过刘影的脸,却看到了尘封在心里的她。
母亲已经有他们两个兄弟,本已是无上的荣耀,可是上面还有卫皇后,因而母亲总是郁郁寡欢。哥哥比他年长,早已懂事很多,哥哥上进好学,学术精通,星宿精湛。他不喜读书写字,母亲总是以哥哥为榜样来教导他。父皇宠爱太子,任哥哥再怎么出众都无所谓。
记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年,一切都开始不同。刘髆跟哥哥总是去找那个女人,自己欺负那个女人,哥哥居然训斥了自己,那是他长那么大哥哥第一次训斥自己,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他再也没有欺负过那个女人,人不是都说,有时候你越欺负一个人就是越喜欢他,他的喜欢不用于刘髆跟哥哥,但是他不会讲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若飞蝶逐花,他们兄弟三人围绕在那个女人身旁,可是那个女人眼中只有刘髆,她看刘髆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后来太子谋逆卫皇后自杀,皇宫一切都悄悄的不一样了,母亲还是没有得偿所愿当上皇后。
那个女人随着这场祸事消失匿迹,都说那个女人没有被连累,只是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不相信,那个女人可不是豁达的人。
哥哥的消极颓废,他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也很难过,但还是庆幸,他们谁都没有得到那个女人。这样也好,如果让他看着那个女人在别人的怀里,他宁愿杀了那个女人,成全自己心中纯洁美好形象的她。
他们也都各自封王,虽然不得父皇待见。他知道昌邑王是个例外,父皇那么宠爱他的母亲,他们才像一家人。昌邑王多年来四处游走,离开封地,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好不知情。如果换做他跟哥哥,恐怕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吧。哼,没想到还是被刘髆抢先,昨日已逝,不知道刘髆看到她嫁做人妇心里有什么感触?刘髆啊刘髆,你也没有赢,我们都没有赢。
刘胥知道,那个女人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个让自己失去心智拼尽一切的人,她却是他们三个人的全部。
刘奴猜不到王爷在想什么,是能悄悄地退下。
美酒佳人,短暂的沉醉总是能能他的大脑空闲出来,不再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进来陪本王喝酒。”他喊。
门外的漂亮丫鬟应声而来,在王府中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想当年三夫人也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后来被王爷收了房,丫鬟们能够被王爷传召喝酒便是天大的荣幸,身价一跃十倍,何其幸哉。
“哥哥,父亲好些了么?”刘影问守在床边的哥哥。
刘贺摇摇头,父亲自从遇刺之后就留下了病根,本不是重病,可是父亲却拒就医,身上的病气日久累计,终于爆发。
“哥哥,你就把我这药丸,给父亲吃了吧。”刘影哭求。她这一年来都没有发病,可是父亲的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
“我给父亲发过誓,不许你用药丸救他。这是你用来护命的,父亲一定不会愿意。”那次妹妹的药丸救了父亲,父亲却是忧愁不已。那是妹妹的护命丹,父亲不会拿妹妹的命开玩笑,他宁愿舍去自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