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下,
乩月才来,
只见她也是行色匆匆,手中什么也没拿,
到得门前,
一个踉跄,
险些摔了一跤,
公输步连忙扶住她。
乩月抽泣,
“公输哥哥......公输哥哥......我们快跑吧!”
公输步连忙相询,
“为什么?跑哪里去?”
乩月吞吐道,
“这......这......我不知道......”
说着忽然哭了出来。
公输步越发觉得蹊跷,忙问道,
“发......发什么了事情?”
乩月道,
“赵.....赵师兄他说......”
公输步知道他指的是赵致远,问道,
“他说什么?”
乩月一时急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才道,
“他说......他说我们活不过今晚了。”
公输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乩月啜泣道,
“前天晚上,汪......窦掌门......”
乩月每次只吞吐数字,公输步听得着急,问道,
“窦掌门他怎么了?”
乩月道,
“窦掌门他失踪不见了,全书院的弟子都在找他。”
公输步道,
“窦掌门不是在闭关修炼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乩月道,
“我不知道,前天......就在前天,我和众师兄弟本来在谷中玩耍,忽然看见一个怪人,那人头上顶着个铁盔,手脚上都戴着铐链,在一旁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跳什么舞,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话,我和师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很是奇怪,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于是就看着,后来他跳完了,忽然拿出一块大红布,在地上平铺而下,对我们说:‘乖乖孩儿,你们想看变戏法吗?’我们看见他模样吓人,都不敢过去,但是......但是我们好奇,我们就都点头答应了。那怪人道:‘你们想看什么?’风师兄道:‘我们要看变人的戏法!’那怪人点了点头,说道:‘看好了!’说着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嘴里说道:‘矣米......阿里阿里,巴里轰。’”乩月极力回忆,却也记不清是什么,于是接着说道:“那人说完了咒语,比划了一阵,忽然怒吼一声,衣服裤子头盔铐链全部都掉在地上,我们定睛一瞧,原来他整个人都消失了,这时那红布立马鼓了起来,像是下面多出了一些东西。我们看得惊奇,以为是那个人把自己变到里面去了,于是渐渐凑了过去......可是......可是......”
公输步见她又要哭,连忙说道,
“是什么东西?”
乩月道,
“那红布一掀开,里面......里面......”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此时仍是心有悸,
“红布下......下面,是一具尸体,还有许多死人的头骨,围成一个圈,将那尸体围在中间,那尸体还坐了起来,手中握着一个拜帖。我们......我们一见,都吓晕过去了。”
公输步越听越奇,问道,
“啊,竟有此等事,后来呢?”
乩月道,
“后来有人告诉了杨师兄和师父,师父一听,立马和戒律长老还有传道长老赶去。那个怪人已经不见了。师父和师叔们一见那尸体还有头骨,都是双腿一颤,戒律长老只说了一句话:‘九......九骨拜尸帖。’师父和传道长老都没有说话,脸色瞬间苍白。师父说事态攸关,于是拿着拜帖去找窦掌门,谁知......谁知......窦掌门不在闭关室修炼。师父和戒律长老还有传道长老发动了全书院的弟子寻找,都不见窦掌门的踪影。我们都不知师父为什么害怕那具尸体,于是找到杨师兄问他,杨师兄便告诉我们,师父怕的不是这具尸体,而是派人送拜帖的这个人。”
公输步问道,
“师父他们知道是什么人么?”
乩月说道,
“是......是四恶御常......”
公输步道,
“四恶御常?”
乩月道,
“杨师兄说,这四恶御常是天下间最为恶毒的御常,人人谈之色变......四恶御常是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便是那日窦掌门擒获的螳螂公......另外三个是螳螂公的师兄妹,老大叫做金蚕子,老二叫做沙蝎客,还有一个是女的......叫作......叫作黑蛛女。杨师兄说,他们个个法术绝高,都不在螳螂公之下,恐怕就算师父和师叔加起来也打不过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