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燕山雪已经逐渐融化,到了一年耕种的季节。
燕国占领之地,都未华夏子民,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春耕,地方官员组织生产,提供种子,让百姓能正常生产耕作,即便是刚经过战争洗礼的魏国,百姓不受影响,同样在田地中劳作。
不过,剧辛大军已经发动,十万为一军,相隔十里,浩浩荡荡,开始南下,发起了灭楚的序幕。
而秦开将军也整编二十万精锐,向西进发,逼近了韩魏边界,随时都有进攻韩国的势头。
黄河中上游,河西龙门一带,廉颇正与白起对峙,也是一副要大战的样子。
如此一来,燕国等若开了三面战线,后方正在源源不断制造兵甲,积蓄粮草,训练新兵,辰凌很清楚,伐楚和灭韩之后,兵源将会有一次大损失,到时候与秦决战,至关重要,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为了麻痹楚国,剧辛将四路人马在靠近楚国前,就分开了路线,沿着不同路经,绕走了固陵、彭城、砀等城邑,得到了补充和整修,最后在楚国边界屯扎起来,离着楚国的灵璧、阳夏等北部边关重镇,只有百里之遥了。
大军压境,终于让楚国的王室贵族、九卿大臣们如噩梦惊醒过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寿春城,临时王宫内。
太子熊横坐在王位上,由于形势所迫,今日被令尹昭睢等人辅佐为储君,暂为楚国君王,执掌王室大权。
原本熊横与子兰之间,废立的风波从未停过,但拥戴子兰的大臣,多是宠臣、宦臣、外戚,有六七成的人跟随楚王北上了,所以留在朝堂的臣子官员,支持熊横的较多,占据了上风。
“储君,眼下燕军屯兵在楚边界,号称五十万大军,根基斥候回报,燕军似乎随时都有进攻边关,攻打灵璧、夏阳等城邑的意向!”一位吴姓的将军站出来禀告。
消息一出,朝堂一片哗然,朝官们都义愤填膺,大骂燕国不守诚信,背离盟约。
“我父王不是与燕国结盟了,楚燕交好才对,为何燕军会大军来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脸色大变,疑惑问道。
“储君,恐怕这件事有蹊跷,绝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应该是苏秦欺骗了我们,从一开始,燕国就没有打算与楚联盟,这样一来,不但破坏了楚国救魏的打算,还有秦国交恶,损失了精锐兵力;此外,楚王也被挟持到了燕京,使得我楚国一时动荡,没有充分备战,眼看燕国大军逼近,现在调集兵马,仓猝迎战,胜负可想而知。”昭睢一叹,他身为令尹,相当于其它列国的丞相称谓,此刻感到身兼重任。
楚国采取的是旧制,其它国家相继改革,设立了丞相、太尉等,而楚国仍是令尹、上国柱等官称,而且楚国的政治昏暗,旧疾顽固,士子更难进入仕途,多是贵族堵住了寒士晋升之路,而景氏、昭氏、屈氏稳居楚国三大贵族首位。
除此之外,大臣们以熬、彭、黄、唐、郑等族群为次贵,机要部门长官,多是这些家族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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