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深,将一切都隐藏得太好。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苍澜渊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终究,苍澜渊还是忍不住了,“静妃是如何做到的?对自己的哥哥不闻不问。”
苍澜渊的话中,无不透着对朱静的蔑视和试探,仿佛在职责她的冷血,疑惑怀疑她平静之下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朱静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怕是忘了,难道不是太子殿下下令,不然臣妾求情吗?”
苍澜渊听到她的话,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朱静的表情虽然冷淡,话中却无比透着一股小女人的情绪,莫不是,她在和自己闹情绪,怪自己下令不让她求情?
“我只是不允许你给木清漓求情,也没有说不让你关心他。”太子沧浪渊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看着朱静道,仿佛今天就要与她杠上了。
如果可以的话,朱静真的很想照着他那张欠扁的脸给上一拳头,她的脸上带着倔强的神色,对苍澜渊说道:“后宫不干涉朝政,除了求情,臣妾还能做什么?臣妾不过问,只是相信太子殿下能够秉公办事,最终还哥哥一个清白罢了。”
朱静的一席话,让苍澜渊本来升起的一丝情愫也淡了下去,这个女人总是如此的不知好歹,她话里,明显就是告诉自己,要自己秉公处理,木清漓是被冤枉的。
苍澜渊狠狠的瞪了一眼朱静说道:“看来静妃是对木将军有足够的信心了,不过,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也要告诉你,若是木清漓真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我决不轻饶。”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朱静不想与他继续争执,内室却突然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朱静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苍澜渊疑惑的看向朱静,朱静正欲开口说话,却见怜儿从内间慌张的出来,跪在地上,“奴婢愚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娘娘最爱的花瓶,请娘娘责罚。”
朱静松了一口气,还好怜儿机智,若让苍澜渊发现凌扬藏匿在沁苑,不只是木清漓将军,就连朱静也自身难保。
朱静来到怜儿的身边,对她关切的说道:“花瓶碎了就碎了,你没有伤到吧?”
“奴婢没事,谢谢太子妃关心。”怜儿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她生怕苍澜渊会看出什么异样起了疑心,发现藏在内室中的凌扬。
朱静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担心,她赶紧对怜儿说道:“没事就好,你先下去吧,我与太子有事要谈,晚一些过来处理一下。”
“是,静妃娘娘。”怜儿如蒙大赦一般,快速从地上起身,朝着门口跑了出去,来到房间外面,她的心脏依旧猛烈的跳动着。
小顺子看到怜儿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怜儿姑娘,我看你这是闯了什么祸了吧?”
怜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与你何干?”
苍澜渊总觉的今天怜儿的表现有些怪怪的,那丫头离开后,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朱静冷声问道,“静妃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朱静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是苍澜渊在故意试探自己,这个时候更要保持冷静。“女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太子莫不是对女儿家的心思有兴趣?”朱静淡淡的笑看着苍澜渊。
苍澜渊却是不理会她的话,抬腿朝内间走去,朱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跟在苍澜渊的身后。
“我怎么总觉得,你这寝殿里有男人的气息?”苍澜渊皱起眉头,在内间屏风处停下,并未向前走。
朱静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掉了好几排,片刻之后才将自己的气息平息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苍澜渊“太子殿下不喜欢臣妾这儿,臣妾无话可说,但是太子无端猜忌臣妾,却是太过分了!”
朱静的一张小脸因为紧张而有些潮红,看在苍澜渊的眼中,却是因为自己一句寝殿里有男人气息而给气得,情绪不由得稍有缓和,微微挑眉,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说道:“料想你也不敢。”
苍澜渊这句话一出口,朱静和里间凌扬两个人心中都感到松了一口气,方才凌扬太过担心朱静,想听一下朱静和太子的动静,去不料将一个花瓶碰到摔碎。
“若是太子没事,就请回吧,臣妾身子不适,有些疲乏了,恕不能伺候太子殿下。”朱静不想和苍澜渊继续纠缠下去,下了逐客令。
苍澜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再赶自己走!想想其他的嫔妃,都是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去,这个女人却赶自己走,想到冷玉一脸温情的样子,他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跟这个女人较劲,狠狠的瞪了一眼朱静,却并未离开,而是自己坐下来,品起了茶。
“太子殿下,您应该很清楚,静儿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朱静看着苍澜渊的侧脸,心中默念道。
只是这样的话她无法说给苍澜渊听,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相信,而自己也说不出口。
她现在只想他快些离开,方才凌扬的眼睛处理到一半,还未出来完,而且他留在这里越久,发现问题的可能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