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只是这个时候,却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他连忙屏住呼吸,暗暗收回内力。眼下,如果他想要奋力一击,倒是可以使出十分的内力。可是,那样的后果就是他将会浑身经脉尽断而亡。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现在静妃娘娘生死未卜,他实在不敢莽撞。
“徐达,果然是你泄露了静妃娘娘的行踪,真是枉费娘娘一心救你。”林方虽已猜出,可看到徐达的那一瞬间,却还是气愤难平。
没想到徐达却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你说错了,这可不是我应该感谢静妃娘娘的救命之恩,相反,是你们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林方瞪大了双眼,用力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嫌弃地说道:“我长这么大也算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们要感谢你?”
徐达倒也不动怒,只是笑着说道:“这是自然,你想一想,为了让你们能够快点找到这治疗瘟疫的法子,我可是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值得你们感谢?”
“你果然是刻意接近我们的……”林方厉声痛呼。
徐达耸了耸肩,一脸的得意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你们还乖乖就范吧!”
风暮扫了一眼四周,依他现在的状况,和林方的身手想要跑已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想到下落不明的静妃,他还是咬了咬牙,不死心地问道:“你把静妃娘娘抓到哪里去了?”
林方也满怀希望地盯着他。
可惜徐达却摇了摇头,惋惜道:“这可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这静妃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我确实是不知情。不过,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至少她一定还活着。”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快点说静妃娘娘她到底在哪?”林方着急地叫嚣。
徐达却使了使眼色,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将两人捆绑起来。林方一个劲地挣扎,却只是多吃了两拳。
“够了,别挣扎了。”风暮无奈地提醒。
林方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任由那些人将自己五花大绑,却还是不太放心:“可是娘娘那边……”
“想必他是真的不知道娘娘在哪里,毕竟他也不过只是听命于人。现在我们想要救娘娘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只好希望太子能够及时收到消息,想办法调查娘娘的下落了。”风暮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只是希望如他所言,娘娘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
“消息?”林方正觉得奇怪。
却突然看到一直飞鸽已经呼啸而过。
“该死,居然让他把消息传了出去,快,快点去拦住那只信鸽。”徐达慌乱地大喊。
余下的侍卫们一阵手忙脚乱,却也只是徒劳。
风暮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眸,心中暗中祈祷太子能够早日收到消息,好解救静妃娘娘。
只是风暮做梦都没有想到,几日后,白子烈站在城墙上,轻而易举地将信鸽拦下。待看清布条上的信息时,白子烈微微变了脸色。
只是当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时,他却很快将纸条藏匿在袖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另一张布条放在手心。
“怎么样?本宫刚才似乎看到有信鸽飞过?”苍澜渊人还未道,迫不及待的声音已经传来。
“是。”白子烈低着头,双手将布条奉上。
苍澜渊接过布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复杂。
“太子,不知这布条上写了什么?”白子烈佯装不明所以地问道。
苍澜渊捏紧手中的布条,神色复杂地看着白子烈,却不说话。
“怎么了?莫不是草民算的不对?”白子烈故作惊慌。
苍澜渊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布条递到白子烈的面前。白子烈不解地接了过去,慢慢地打开,仔细看清楚布条上的内容后,突然猛地跪地,低声喊道:“草民惶恐。”
“哦?既然一切如你所料,你又何须惶恐?”苍澜渊微微眯起双眼。
当日,他只是不想让冷玉担心,才答应暂且让白子烈以谋士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想到,白子烈却谏言,说当日邀月国未死的国人,不日将会再次死灰复燃。
而青镇的瘟疫,正是拜他们所赐。
他自是不信,只是却没有想到,三日之后却果然看到了风暮传来的信鸽,布条上也的确是风暮的字迹。
苍澜渊只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诡异!
可布条上确确实实写着,邀月再犯!
苍澜渊看着白子烈的低头惶恐的模样,心中却是莫名的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