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财源倒吐。”
“三眼灵曜,灵官座下,离厌听令,财源倒吐。”……
连续的金元宝,连续的大粪球……
未消片刻,圈内的癞蛤蟆已经消瘦了一圈,嘴里已然吐血,半死不活。
不是哪里抽风,这陈飞虎在这节骨眼,也跟着打起来嗝来,连着好几下方才稳住。
看着地上一坨坨粪球,马觉的眼睛已经彻底变红,血丝密布,血丝竟然宛如细小的血管一样,鼓胀起来,趴伏在眼球之上,头发已经火红一片,无风须张。
“离厌,离厌,你竟然不是离厌,离厌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连番咆哮之下,马觉扔下手中木剑,直接一个跳跃,蹦到了圈内,一脚就踏碎了癞蛤蟆的头,黄白之物溅得满靴子都是。
“离厌,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随着马觉地咆哮,那只癞蛤蟆妖物的头,已经被踏得血肉模糊,全不成形,而后逐渐缩小,生气全无,随之被马觉一脚踢进了泥塘。
马觉一个抬头,直勾勾地和陈飞虎目瞪口呆的眼睛对上了,凌乱长发中,一双恰若喷火的大眼,眼角仿佛都要被趴伏在眼球之上的血管给撑开。
“你……告诉我……离厌……在哪里。”
说出此话之时,马觉鼻孔呼气已经隐隐有红色气流显现,蓬勃有力,竟能打到地上,青草也被这气流灼烧得干枯一片。
“你听声音,三条腿的离厌不就在那水塘里?”
陈起一音而落,马觉猛然回头,听到那水塘里果然有蛙鸣传出,双腿一弯,一个弹射,直接踏进水塘。
“离厌,离厌,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陈起一巴掌打在已经懵逼的陈飞虎肩头,还把这一身臭气的道士给吓了一跳。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也行?”
一边跑的陈飞虎,还不忘发出这个疑问。
“我的家乡管这种症状叫做精神分裂,有个叫黄蓉的女郎中,就这么哄骗过一个叫欧阳锋的病人,真没想到,灵!”
“日过道兄给贫道引荐一下这位黄郎中。”
……
陈起再回赵宅,是为了牵走自己的骡子。
陈飞虎再回赵宅,是为了收取尾款,既然妖物已除,看结果不看过程,马觉也未折返,那这酬劳,陈飞虎自然是没有放过。
陈起不愿久留,打乱了陈飞虎还想留下来吃一顿好晚饭的兴致,觉得和陈起的合作还有空间,便随着陈起的意思,一并辞别。
赵宅门前,陈起一勒缰绳,看着肉都已经笑起来的赵员外。
好为人师,圣母婊也,陈起今天搭错筋,也想尝试一下。
“赵员外造福乡里,贫道不足为道,但那蟾蜍妖物,想必赵员外也受过它的好处吧,今遭它死于非命,赵员外好自为之。”
说罢,单手向陈飞虎勾了勾手指,看得陈飞虎一愣,没搞明白所谓何意。
“辟邪符。”
许是对于尾款颇为满意,陈飞虎竟无肉痛之意,甩出一小沓符纸,递给赵员外,
无再多言,陈起牵骡而去。
陈飞虎觉得赚钱固然重要,但这高人风范的营造,自己才发现这个合作伙伴,貌似拿捏得比自己的火候要高出不少啊。
……
是夜,孟县县城北街,一片火光骚乱。
翌日,坊间疯传。
大善人赵员外和夫人一命呜呼,死状甚为不堪,身上皆有燃烧到半截的符纸,实不敢多言。
赵员外独子,清晨醒来,已是痴傻顽童。
晌午,邻里传遍,县城外,西三里,有桥坍塌。
此桥,乃赵员外多年前富甲一方后,捐资修建,造福乡里,四邻感念,定名功德桥。
桥断,有枯骨,不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