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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劳不能少,那是酬神的,道长本身向来是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的。
有些时候,乙方也可以是爸爸。
“孽畜,哪里逃?”
外面一声巨响,而后一片叮呤哐啷,嘈杂之声中,有人惊呼,听上去似乎是一只极大的蟾蜍。
惊闻蟾蜍,眼贼的陈起已经看到了,赵员外的嘴角一个不经意间的抽动,还没等再观察一下的时候。
陈飞虎把拂尘往后脖子衣领一插,一个箭步已经窜出门去。
“道兄,快追。”
……
“完事啦?”
陈飞虎一口气追出十几里地,在一片竹林掩映的池塘旁边,看到了镇定自若的马觉,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有活物正在蹬来蹬去。
陈起则是靠在一个颇为粗壮的竹子上,也缓缓平复着自己,虽说这身体轻盈矫健,但这破船还在修理阶段呢,不过陈起也是好奇,索性就跟了上来。
好奇的自然不是那只还没一睹真容的蟾蜍,而是这个马觉。
马觉的眼中压根就没有陈飞虎的存在,拎着布袋子,也没有回赵家拿赏钱的打算,朝着相反的方向就要离去。
“道友请留步。”
马觉也是一个诧异,一脸茫然地回头瞧了瞧这个黄袍道士,表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贫道与赵员外乃是旧识,况且你我一行受赵员外所托,一同除妖,但分工不分家啊,道友这么扬长而去,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那妖物为何,如何处置,咱们是否也要好商好量一下为好啊?”
一旁的陈起被那一句分工不分家,直接给逗笑了,这陈飞虎的脸皮竟然比脚跟还要厚,实在没憋住,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
这马觉说话,就如那炒干了黄豆子入水,嘎巴脆,一个弯都不打。
“道友,此物为三足金蟾,本就是我马王庙之物,贫道找它好多年了,至于如何处置,当然是我家元帅……当然是我马王庙的家事,道友有何指教。”
这一句有何指教,指教两个字咬地颇为响亮,陈飞虎自诩为一个文道士,碰上人家要动粗,短暂地有点愣神。
狗嘴里叼着滚烫的肉包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奈何听到这袋子里的是三足金蟾,心里猫抓似的,实难放手,更何况还有陈起这个大腿在身旁。
“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有,三条腿的蛤蟆可是不多,你说是你家的,难不成那蟾蜍身上刻字啊,写得是吾乃马王庙三足金蟾是也?”
这马觉一听,竟然还有性子和这贼道接着掰扯。
“道友,这个不难啊,待我放出金蟾,你我叫它,且看看谁能让他口吐金钱,便见分晓。”
“诶呦我的个亲娘哦,还是个能口吐金钱的宝贝玩意。”
陈飞虎眼放贼光,疯狂地给陈起递眼色。
陈起也来了兴致,直身起来,手指头似有似无地划拉着短棍。
“那就请道友放出金蟾,飞虎道友定然可让金蟾吐钱。”
啥玩意?
陈飞虎一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在这节骨眼上,内心疯狂咒骂。
这合伙做生意,万万不能找棒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