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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铁棍拔不出来,陈起直接抽出另外一根,对着驴头又是一棍。
连劈带砍,又刺又捅,哪里还顾得上卖相。
随着嘴巴纹身吞入共计六道暗红气流后,那缕地煞七十二术之一的印记,模糊勾勒出一柄剑印模样,竟然让陈起发现,老头子留下的两根铁棍的妙处。
原本就是个念想,偶尔防个身,没想到生死之地,这双铁棍便生动地教育了陈起,什么叫棍不可貌相。
双手持棍将驴头砍掉了大半,解脱了另一柄被卡住的铁棍后,双棍在手。
既然神机客想吃驴肉火烧,那今天贫道就把驴肉馅子给你剁好。
卸磨杀驴,生死竞速。
从后面看去,除了有点瘦,其余均是一个赤膊屠夫在剁肉臊子的景象。
双棍飞舞,木屑纷飞,鬼群数量也随之减少,未消片刻,一头木驴,大卸八块,混着一地木渣,鬼物烟消云散。
神机客也醒了过来,一只手揉着天旋地转、痛得不知大了几圈的脑袋,看向远处。
正巧,陈起回头。
半蹲踮脚,气喘吁吁,赤裸上身,一身吊诡。
不知多少张嘴巴挤在一起的纹身,混着昏暗的火光,七窍流血,惨兮兮地露着一口白牙,左右还掐着两根黑铁棍子。
神机客脑子还没完全缓过神来,陡然看见这杀千刀的模样,暴起反应完全是属于肌肉记忆。
“妖孽,看打。”
手边的断剑直接甩出,直奔陈起上三路而来。
可怜陈起刚刚一回头,迎面就被招呼上来,幸好这神机客此刻脑子不灵,准头也差,一个翻滚就躲过了。
“二当家,看清楚,是贫道,莫要窝里横。”
木驴碎裂,不速之客随之到来,黑色光芒一道射入肾脉。
光团之中絮叨之声,依稀是个酒字。
陈起心思急转,那有男有女念出的五个字,依照顺序乃是,患、火、烧、鬼、酒。
本已连贯的火烧鬼患,如今又多了一个酒字。
火烧酒鬼患?酒鬼能理解,那这酒鬼患是个什么玩意?
鬼火烧酒患?先不说这鬼火能不能烧,那这酒患是个什么东西?
一番思较之后,陈起心中已有计较,这五个字的排列应该无非两种。
火患烧酒鬼,稍后见到关底老怪,瞧一瞧是不是个酒鬼就知道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酒火烧鬼患,或者是火酒烧鬼患。
等等,酒?
随身带的一葫芦酒,刚刚自己就喝了一口,剩下的都被神机客给包圆了。
这他娘的通关道具给搞没了,还拿什么打老怪?
只不过这个游戏,不给退档,既分胜负,也定生死。
人生,与生死,哪个能重来?
被双棍剁成木渣子的木驴,散落一地的木块与碎屑,悬针倒竖,木砌成门,门扉紧闭。
哞……
一声低沉嘶哑的牛吼,从门内深处传来,却又不似牛叫。
千呼万唤,拿足了腔调。
看来关底老怪终于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