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外,也是匆匆也是停。今朝解脱,全赖两位仙长,惟愿两位仙长大道长生,莫失莫忘,庭秀拜别。”
空中最后一团光团,乃是在法坛之下,只有庭秀一人,缓缓行礼。
万福金安。
尔后,此间归于平静。
“道兄,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的家乡,有个大文人曾曰,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道兄,你莫不是圣母托世?”
圣母女表?我圣母你大爷。
陈起自然知晓,对付这种话痨,短平快,不接他的话便是了。
“道兄,你得到了什么造化?小道我觉得咒语念地好像有点不对装,感觉好像并没有得到什么造化。”
“道兄,你且稍侯,我去去就来。”
陈起一回头,就瞧见这太和子,一个纵身跳进枯井。
这么想不开?
不到一炷香的世间,太和子跳出枯井,手里拿着一个全是泥巴的钵盂。
“道兄,小道的命苦啊,你看着入阵的法器,灵光全无,凡铜一块,挖的时候,还被我的剑戳了一个窟窿。”
“不过这入阵的法器怎么还是个和尚用的物件,怪了事了。”
太和子拿起钵盂对天,眼望窟窿,再三确认这玩意已经彻底废掉无用了,直接甩到一旁。
“随缘超度,也是功德,你计较那么多作甚?”
“小道还是比较想要看得着摸得到的好处,道兄,你怎会知晓此地化煞大阵功德圆满?”
“难不成?我知道了,那大蛇就是当年清河镇走蛟的蛇蛟对吧,罪魁祸首彻底伏诛,此地化煞大阵自然圆满。此事事后倒是不难想通,但在那山崩之时还能想通,道兄真是高智啊。”
“不过,就算那元凶伏诛,阵图圆满,一下子超度这么多人,也得需要一个契机啊,道兄你刚刚念动的是往生咒?该不是有什么奇异之处吧?”
“大街上常有的往生咒,能有什么奇异?此地异动,估计很快就会人赶来,你我快走,免得徒生事端。”
“好嘞,骡儿,我们速速离去。”
四顾环望,哪里来的骡儿,太和子一拍脑门,来时太急,竟然忘了拴住骡子了,这回倒好,造化没搞到,还赔了一匹快骡。
“道兄,我这赔大发了啊,观道兄超度地十分卖力,而且又看中这功德,想必是盆丰钵满,道兄出资添上一匹快马吧。”
“太和道兄,阿花是何许人也?”
“阿花?什么花?小道不认识,道兄何来此问?既然道兄觉得此地要生是非,你我还不速速离去?”
太和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紧赶几步,走到了陈起的前头。
二道离去不久,荒草中传来一个响鼻,正是二道刚刚寻找的那匹骡子,此刻虽然没有口吐白沫,倒是眼里透着无尽的无奈。
骡生何至如此?
骡背上安然坐着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头上挽着发髻,插着一根玉簪,背插拂尘,几缕胡须随风而动,倒有一股出尘的味道。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好大的手笔,竟然悉数往生,世间少有的手段啊。”
骡子眼睛向上一瞟,竟然还是一个牛鼻子贼道。
中年道士在那口枯井转了一圈,又在旁边草丛里,找到了太和子扔掉的那个破钵盂,用脚尖踢了踢。
“小兔崽子,竟然在这里离去不久,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