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震地整个破庙陡然一颤,宛如地龙翻身。
一目五的独眼巨目,本就泪流不止,此刻满眼映入成片的金光,赶紧以手掩目,退到殿外,四只无目鬼齐齐站于身后,以手扶之。
整个破庙,已经被金光覆盖,光罩之上还有光焰吐舌舞动,半点雨都落不下来,庙外游走的鬼物,近半躲闪不及,直接被烧地灰飞烟灭。
殿内弥漫的金光淡淡散去,一柄古朴的剑鞘插在地上,红铜颜色,雕刻着日月星辰并山川河岳。
剑鞘之后,陈起之前。
站着一位四条眉毛的长袍书生,总之扮相异常奇特。
双目噙光,更有光丝外露,两条横眉直入耳鬓,两条竖眉直冲发髻,一顶高冠,长袍之上遍布符箓一样的线条。
“你是何人?”
一目五倒是未被眼前这光景给镇住,也让陈起觉得怪异,当初生光术不是直接吓走了这一目五吗,而且刚刚看来还弄坏了他眼睛。
这会怎么这么坚挺,反倒不退了?
难不成?
“坪山境主。”
书生手里还是拿着那本书卷,庙中各类残破的雕像,只有正中的那座,有丝丝金光闪耀。
“一个最低阶的城隍,这么多年老夫都未察觉出来,倒也是有趣。不过你看看这破败的庙宇,全然已无一丝香火,你金身敕封已散,你觉得你能奈何老夫?”
一目五的五重笑声,恰若那锈铁片摩擦之声,让人头皮阵阵发紧。
“你不现出真身,我还反而摸不透你的斤两,数百年的交情了,交出心肝燃火之法,留下那个小道士,老夫就不吸了你这残破之身。”
“老哥,何苦来哉,这吴中疫病蔓延,哪里都有你的吃食,何必盯着这个尿裤子的小道士?那个什么心肝燃火,全是老弟迷失之时的杀孽,全是因果,老哥何必沾染?”
“哈哈,我说你这小城隍,老夫是谁?幽冥自生的吴中鬼王,鼻下亡魂无数,你和我谈因果?老夫不想和你撕破脸皮,速速交出,尔后死走。”
“呔!一目五,真当本神不知道你的算盘吗?你且看这是何物?”
言罢,笼罩在整个破庙的金光连同光焰,长龙入水,全部遁入剑鞘之内,地表开裂,剑鞘猛然撑大几倍,一柄金光大剑在鞘中凝形,缓缓出鞘。
剑鞘上日月生光,河流奔涌,山川易形。
一目五独目被刺地血水横流,显然这长剑威势,比当日有限的生光术对一目五的伤害更为强烈。
四鬼入体,黑雾包裹住本体,雨中便驾风而去。
“破!”
书生两指一抬,长剑脱鞘,化作一滚金光。
双目盼瞪,珊瑚角生,长须肆舞,鳞如倒刃,利爪飞扬……
整个破庙龙吟连荡回响,彻底出鞘的金海剑光化作一条长龙,破空不见,极远处浮空一阵波纹,一爪探出,摧魂碎脑,瞬间出现在半空中远去的一目五身后。
黑雾翻滚,鬼哭狼嚎,一目五全身在黑雾包裹中,蠕动着化成了一只足有两个壮汉大小的血目,瞳孔之中有无数挣扎哀嚎人影。
血目中道道人影,激射出不知多少宛如实质的血光,电光火石之间便缠上了龙爪,铿然龙吟,无尽金光的剑气长龙破空全出,与血光搅杀在一起。
书生两指翻转下压。,
“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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