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大人勾结······呃······不,这个······遭人暗算,受人胁迫······不是······无论如何,还请大人告知我等,也使众小辈受益良多。”
见众人似乎都颇好奇,尤其是沐云,虽然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脸上的表情,看虚轻这架势,我恐怕推脱不了,便清了清嗓子道:“也罢······我那日复苏,自墓园出来以后······”我头脑中瞬间转过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但有的过于离奇荒诞,有的又太平淡无奇,再加上我对自己演技不十分自信,转念间全部否定了这些虚假故事,“······不几日遇见玄冥天帝,他与我同赴迷雾山脉,告知我一些细节,随即我自去东海······”(沐云一咬牙,但没有出声,表情也未有变化),“······会见龙王,后来你们都知道了,我救了一群饭······哼······一群家伙出来。”
我有意无意地扫了沐云一眼,一方面是想看他准备戳穿我与否,一方面是警告他不要多嘴。我这是孔夫子笔削春秋之义嘛!虽然中间省去了不少,但我好歹说的都是大实话,况且中间那些“小”细节于大局无碍,而且跟这些人也没有关系啊!
我曾有极短一段时日,也就是我刚出墓园的那一两天,蒙承沐云出手相助之恩,对他相当有好感,但那种朝露般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我现在心里只有对他借木剑给风剑清的不满,我倒不是疑心他想加害风剑清,沐云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不管怎样,他险些害死了我们,我总想责怪个什么人,那不就是沐云了吗?!
我现在完全可以正常的和沐云交流,对之前转瞬即逝的好感,丝毫不以为意了。
沐云没有说话,虚轻喃喃道:“玄冥天帝······他确认是她了······”他提高声音问道:“那圣使大人如何知道出口的呢?”
“玄冥天帝指点于我。”这倒也不假,移花接木之术用的恰如其分,天衣无缝。我满意的想。
虚轻沉吟了良久,许久方缓缓道:“圣使大人,一个人终其一生最多见到天帝一次,是不是?”
“是。”
“大人说,去东海之前,天帝便已离去,是不是?”
我头脑飞速旋转,已经大致知道了他想找什么破绽,哎,刚才我不说独自两个字该多好······我点头道:“不错。”
“那之后圣使去了魔渊,陛下又该如何指点于你?!”他越说越声色俱厉。
我从容道:“道长未免多虑,陛下早已告知我出口之处,何必临时当场指点?”
“那······”虚轻怔了半晌,语气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凌厉,想法设法又找到破绽,道,“······那陛下告知大人魔渊出入之处,是想让大人歼灭魔教,一网打尽吗?!”
“道长若对天帝清静无为视万物而同仁之意稍有留意,便不会出此谵语妄言,”我冷冷地指出,
“陛下逆知未来之事,至于救人与否全由我自行决断······”我不想多说,反诘道,“那道上又是如何找出魔渊入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