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感恩与负罪

    生命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但是基本上在过量摄取的纳米机器平静下来之前，是无法恢复意识的。

    然后，正如艾蕾娜们预料的那样，阿基拉连续睡了3天，现在才刚刚醒来。

    听完故事的阿基拉郑重地低下头。

    “在救了我一命的基础上，得到了很多照顾，真的非常感谢。”

    “好啊。不要介意”

    阿基拉对莎拉的担心感到高兴，表情稍微放松了。

    但是马上又以一副很抱歉的样子继续说。

    “嗯，大概我也是因为紧急委托才得到帮助的……

    这样的吧？

    得到你的帮助我很难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完全没有钱。

    怎么支付才好呢？」

    阿基拉想付款。

    但是，即使有这样的意思，没有的袖子也摇不动。

    最近也没有汇款的计划。

    阿基拉只是在说事实。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基拉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了即使想挑选也没用的话。

    阿基拉觉得自己也很厚颜无耻，于是轻轻地垂下了头。

    但是萨拉轻快地摇了摇头。

    “刚才我也说过，是我们随便做的事，别在意。

    我和艾蕾娜都不会向阿基拉索取紧急请求的钱。”

    “好吗？……不，不过，那是……嗯……”

    虽然阿基拉觉得很感谢，但阿基拉也觉得这样也好，阿基拉很羞涩。

    但是，即使不耐烦，没有支付能力的事实也没有变化。

    正因为如此，莎拉露出了困难的表情，表情变得有点严肃了。

    「……那么，代替报酬，可以拜托你一个吗？

    因为有想问的事情，可以请你老实说吗？」

    “那样的话，是的。什么？」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话，微微笑着回答的阿基拉稍微有些动摇。

    莎拉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凝视着阿基拉。

    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说出与报酬相符的问题。

    “在库兹哈拉街遗址上帮助我和艾蕾娜的是阿基拉吧？」

    阿基拉凝固了。

    莎拉在阿基拉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去了希斯卡的店。

    闲谈中，听到阿基拉的故事，希斯卡苦笑着。

    “和一群怪物交战，阿基拉也很辛苦吧。”

    “而且一天两次呢？是不常有的经历吧。

    是阿基拉的运气不好，还是鲣鱼他们的运气不好，还是两方面？

    虽说是因为得救才用笑话解决问题，但是鲣鱼的人们，似乎是被艾蕾娜那里榨取了很多报酬。

    所以又是踩又是踢，结果被扣了下来。

    虽然从最前线的运输取得了成功，但是因为猎人的应对措施，赚的大部分都被炸飞了，真是令人叹息。”

    “可是没受什么大伤就得救了，所以不知道运气好还是坏。

    对了艾蕾娜呢？」

    “艾蕾娜在附近守卫和监视鲣鱼。我有点缺席了。”

    “对。……那么，正题是？」

    一直谈笑的希斯卡，像转换心情一样展现出有点认真的样子。

    希斯卡总算察觉到了莎拉真正的事情。

    被察觉，被催促，莎拉露出轻微的惊讶和微微的苦笑。然后变得有点认真。

    “你以前在库扎拉街遗址说过我们被谁救了，对吧？」

    “嗯。莎拉告诉我很多次了，我还记得详细的内容。”

    「希斯卡不是知道那是谁吗？」

    莎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希斯卡。

    希斯卡对其强烈的视线也没有显眼的反应，看着莎拉的样子，稍微想了想再问。

    “你为什么问我那个？」

    “因为希斯卡的直觉很好。”

    “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的回复。”

    莎拉用有点强烈的语气，呼唤希斯卡的名字，用认真的表情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无意中流露出了作为猎人的威胁。

    但是希斯卡不动。

    以猎人为对象做生意。

    面对那种手段是有耐性的。

    最重要的是，从良好的意义上了解，眼前的是朋友。

    完全没有必要着急。

    用镇定的语调回答说几句。

    “如果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线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凭直觉发现那是谁的话，那是因为错误的时候，会给对方和莎拉添麻烦，所以不知道。

    虽然如果知道，但是如果本人要求我保持沉默。

    说话的话就会践踏别人的信赖，所以不知道。

    对方虽然没有阻止我说话，但是如果不想让我知道的话，那就不是我说话的问题。

    如果听到客人讨厌的话，作为商店会成为大问题，所以我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回答是不知道的，会变成的。”

    莎拉沉默地微微扭曲了表情。

    希斯卡一直保持表情不变。

    “而且，真正的正题不是这样的吧？

    莎拉明确地预料到那个人物是谁。

    然后，莎拉的直觉判断这是正确的。

    但是理性的经验判断，那是错误的。

    所以希望你把否定的判断材料给我抹掉。

    即使那是我的直觉。对吧？」

    这才是莎拉的重点。

    确切地说，被指出来后，莎拉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纸上写的像孩子写的脏字。

    阿基拉看到加工成吊坠的子弹时的反应。

    还有阿基拉持有的恢复药。

    整理阿基拉的所有物品时，发现的东西和遗迹中，让给我的东西一样。

    莎拉判断那些，在遗迹中帮助了他们的是阿基拉。

    但都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最重要的是，作为萨拉的猎人的经验。

    阿基拉的实力，在那种情况下，推翻那种战力差距，帮助自己是不可能的。

    犹豫不决的萨拉想依靠希斯卡的直觉。

    希斯卡直觉的敏锐程度，自己和艾蕾娜都承认。

    而且敏锐的直觉，有时会颠复理性的判断，成为可以接受的理由。

    莎拉希望希斯卡肯定帮助自己的人物是阿基拉。

    注意到这一点后稍微有些困惑的莎拉，希斯卡还会继续下去。

    “顺便问一下，莎拉想知道什么呢？

    只是想知道救命恩人是谁？

    还是想知道与之相关的各种疑问，直到每个角落都清楚地接受为止？」

    “哦，那是……”

    萨拉无法回答。

    想问的事情，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但是，必须问的问题和必须知道的问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仔细想想再问。

    把想问的和不问的事情，好好地告诉他之后再问。

    要诚恳地听。

    如果说谎的话，那就是这样吧？」

    被人说不知道，如果是实话，那就是另一个人。

    如果是谎言的话，绝对不想说话，或者是什么都不想干涉的意思。

    莎拉明白了这一点，暂时陷入了沉默。

    本来只不过是阿基拉醒来后再问罢了。

    但是自己为什么犹豫着。

    莎拉一注意到那个，也马上意识到了原因。

    莎拉讨厌问，被否定那个答案。

    理由只有这些。

    莎拉渐渐意识到了那个。

    觉察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的莎拉，看到希斯卡后想到的。

    可能希斯卡比自己早发现了，自己已经渐渐意识到了。

    莎拉可能注意到了自己讨厌那个的理由。

    莎拉还没有意识到那个理由。

    莎拉决定不去问希斯卡了。

    那不是问谁，而是应该自己注意到的。

    莎拉是这么想的。

    莎拉像吹完风一样笑着。

    “我知道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去问问。

    谢谢你。希斯卡

    希斯卡也安心地笑着回答。

    然后，把微笑的种类从别的意义上稍微改变成愉快的东西。

    “不客气。

    那么，作为参考，我把我的直觉说一下好吗？

    莎拉知道旧领域的接续者吗？」

    “旧区域连接者？好像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