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香魂暗逝
随着身边侍女绛萼低低一声咳嗽,窗棂边的女子收回了目光,飞鸽那一点雪白已经完全溶入了碧蓝的天宇,再无一点踪影。堪堪转过头来,笑脸盈盈迎上推门进来的钟啸天。
“夫人,”钟啸天神色如常,声音却透着一丝不安,看见绛萼和绿萍,定了定神,缓缓道:“你们俩下去,没有我吩咐不要进来。”待二人垂首敛目退出门后,钟啸天关上房门,钟夫人见他如此慎重,忙问道:“啸天,发生何事?你怎地……”话音未落,已经被钟啸天拉到桌边,只见他小心翼翼从袖中摸出一块绣着繁复花纹的朱红锦帕,仿佛是托着极灼热的物体,想放下又不能放下,钟夫人奇道:“一块锦帕,怎么了?”
“你看,”钟啸天翻过锦帕,原来锦帕这边还暗藏着一只系着红色丝穗的小小袖箭。钟夫人拿过锦帕,触手处极其光滑柔腻,轻柔如无物,连城中最好的绸缎坊也无此等丝织品。这尚不算,这锦帕上的刺绣功夫当真是精巧,无一重样的各色花瓣与藤蔓中簇托着一只飘舞的水袖,花与藤蔓已经是绣得曼妙难言,这水袖说不上怎样出奇,却只是没来由地叫人心底一颤,似乎情不自禁想要拽住那只飘飘欲飞的长袖。锦帕中央绣着四行小字:鸣鹤舞仙姿,凤凰难朝日。红袖凌风起,一拂天下知。再看那袖箭,也是一般的玲珑精巧。
“这是方才在庄内树上发现的,但庄中这许多人竟无一人看到这袖箭朱帕从何而来,也无人听到是何异动,红袖阁果然是名不虚传。”钟啸天不由忧心忡忡道。“红袖阁?”钟夫人不由诧异地望向钟啸天。
“这是江湖之中最为神秘的一个组织,至今也未有人能全窥其貌。只是江湖传闻其中俱是女子,而且个个身怀绝技、倾国倾城。”钟啸天皱了皱眉,“目前这种状况对我鸣鹤山庄可是不利,明明是望阳宫欲灭鸣鹤山庄,这些人如此利欲熏心,偏如此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我不过是不愿坐以待毙,竟然都蜂拥而至。当今武林这种局面,倘若再无人出来主持局面,只怕这些人是要教道义无处容身了。”
“啸天,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怎么会和那些人一般见识呢?来,你先坐下。”钟夫人柔声道。“如今既已成此局势,那也少不得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我鸣鹤山庄一向以君子之道待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辱。”钟啸天道。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呢?有什么好办法?”钟夫人接着问道。钟啸天忽然站起身,扶着钟夫人的肩,温柔道:“青娥,你知道柳素素……”钟夫人仍是笑靥如花,心内却忍不住狂跳。钟啸天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由不得我不怀疑你,但这二十多年来你处处为我着想,尽心尽力,凡事也都亲力亲为。如今这世上我能相信的人也唯有你了。就连辰儿都比不得你。鸣鹤山庄即将面临大敌,我也不知是否能够赢得这一战,自古铁肩担道义,我想要保得山庄无恙,也想要为当今武林做一番贡献。只是苦了你了。”
钟夫人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寒意,难道……她仍是强笑道:“啸天,你这是什么话?我既入钟家,为你做什么自然都是应该的。”“青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你肯陪我度过这次难关,鸣鹤山庄上上下下永生永世都会记住你的。”钟啸天眼中温柔之意愈浓,青娥心下凉意愈浓重:“啸天,你怎么了?你要我做什么?”话音未落,钟啸天已是骈指如风,钟夫人哑门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钟啸天扶住夫人软软的身子,将她横抱至卧房,轻轻放在床上,无限怜爱地拂过她鬓角的几丝乱发,一抹似痴似狂的微笑渐渐浮上脸颊。
他按动床柱上的莲花蕊,只听墙壁咯吱有声,竟缓缓向两边分开,一间青石暗室就在墙后。钟啸天抱起夫人进了暗室,那门又缓缓合上了。这房内空无一物,只是中央有一个偌大的池塘,水面上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白雾,池塘中央是一棵说不上名目的花,状如芙蓉,花瓣却比荷花瓣略长,也无荷叶围绕。
细看那花,花分七瓣,每一瓣上都是一种颜色,这倒也罢了,可是那每种颜色里却又分成各种颜色,大红、朱红、嫣红、深红、水红、桔红、杏红、粉红、桃红、茜红…葱绿、青绿、碧绿、深绿、茶绿、灰绿、玉绿、石绿、暗绿、褐绿等等,由深到浅,不一而足,但凡世上有名目的颜色,这花上恐怕是没有找不出的。可惜花瓣略卷,似有蔫态。
钟啸天轻轻解开夫人的腰带,缓缓地将一件件衣裙除下,直至那如凝脂般的肌肤终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略带挑剔地审视着这具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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