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抢得脸红耳赤龇牙咧嘴的都没能打起来。要是能光明正大地把对方又咬又打又踹又踢的该有多好啊!长期的压抑造成她有轻微暴力妄想狂和虐待狂的倾向,不知有没有哪位伟大的色狼,豺狼也行,自动献身给她一尝夙愿呢?
至于原因二,很简单,李燃雪是三届亚洲杯女子轻量级拳击冠军。坏人遇到她,可不是倒霉两个字能了结的。
陶乐西打开迷你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身为经纪人,多看电视,代替自己旗下不长进的艺人向其他实力派歌手学习演唱方法,揣摩名演员的演技,为将来朝戏剧界双向发展做准备。唉,做经纪人做到她这种程度真是杜鹃泣血,感天动地啊!可是就是没有感动某个人,那个某人呐,还是不痛不痒地看着她一个人努力打拼,真是铁石心肠!
“今晚将会出现百年不遇的天文奇观——五星连珠,天气晴朗时,可从东南方向观看,本地区约有一小时能观赏到这一难得的奇观。五星连珠指的是由……”陶乐西看到这儿忙不迭地叫李燃雪过来看。
“我们所处的方向应该是在东南。”
“那我们不是可以看到了?百年不遇耶,赚到了,赚到了!”陶乐西死性不改地说。
“只不过是一个天文现象而已,又不是看到五星连珠的人会中福利彩票,你赚到什么了你?”真服了陶乐西的财迷个性。
“嗨,当然赚到了,这些事有钱都买不到的,我白白看了,不是赚了吗?”陶乐西关掉落地的日光灯,霎时周围一片漆黑。
两人一同仰望天空,今晚没有月亮,深蓝色的天空像天鹅绒一般,上面缀着的点点繁星宛如璀璨的钻石。
“就这么凝望着天空,好像有种被吸进宇宙的感觉。”李燃雪幽幽地说。
“嗯……”陶乐西也被这神秘美丽的夜空吸引,少有地安静下来。
也不知她们俩呆望了多久,直到一大片不寻常的乌云飘来遮蔽了天空她们才回过神来,揉着酸痛的脖子哀叫不已。
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山林,紧接着是一道巨大的焦雷,豆大的雨滴不客气地随着狂风而来。
“什么天气晴朗,气象预报真是鬼话连篇!”陶乐西一边收拾着东西放进帐篷一边抱怨着。
“别说了,快把电视机拿进来。”李燃雪把手提电脑放进帐篷说。
“那锅碗瓢盆呢?”顶着越来越大的雨点,陶乐西不断地把东西递送给帐篷里的李燃雪。
“别管了,反正你最怕洗碗,让老天的大雨帮你冲刷干净得了。”
这办法不错,陶乐西想,可是电炉和电饭锅得拿进去,电器用品最沾不得水。
陶乐西把东西都收好后,正要跟着进帐篷,突然发现在闪电的电光瞬间照亮下,有样东西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发光。
这是什么?想着,便随手捡了起来,顺手放进了口袋。
“你还在蘑菇什么?快进来!”
“哦!来了。”陶乐西赶紧钻进帐篷。
狂风暴雨在林间肆虐,两人挤在小小的帐篷里静待风雨过去,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夜,雨逐渐变小了,最后乌云散去,露出晴朗的夜空。五颗串联一线的星体闪着神秘的亮光从天空垂直而下,正正照在那顶小小的蓝色帐篷上。转眼间,这顶帐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次日,这片山林一大早就来了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女。只见她在地上找来找去,似乎遗失了东西。
忽然她大喊一声:“啊!在这儿!终于找到了,谢天谢地,没有了它我可怎么回去看望爹娘。”说着,把一块纯白的玉珍爱地从地上捡起,放回口袋,还拉好口袋外的拉链以防再次丢失。
她刚要离开,胸前挂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接听。
“欣欣,你们不用找了,我找到了。嗯,在时空交接口那儿,可能是我昨天从家里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在那儿的……我开车来的,你们不用来接,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少女匆匆离去。她不知道昨晚的这个地方有两个野营的人遇难了。
清晨在耀眼的阳光、清脆的鸟鸣、清爽的空气中醒来,真是一种五星级的豪华享受。李燃雪微微睁眼,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手就“咣”地撞倒了旁边的迷你电视机,吓得她赶紧察看有没有弄坏。这东西要坏了,陶乐西又有借口买新的邮购商品了,她早看中一个红色透明玻璃纤维外壳的防水电视机,可以放在浴室里看的那种。
电视机没事,她一抬眼,却看见更爆笑的画面。为了不破坏自己一向的冷静形象,李燃雪强忍着,使劲地推醒陶乐西。
“嗯……干……干什么?”陶乐西睡眼惺松地揉着眼看她,“天……天亮了?啊……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干吗?脸色这么难看?”看着憋得面孔扭曲的李燃雪,她好奇地问,“这么难看的脸是歌手的禁忌喔,你在外人面前可千万别表演。”没睡够的头脑还有迷糊,但经纪人的条件反射却一点不慢。
“你、你看看自己抱着什么,哈哈哈……”看着陶乐西傻乎乎的样子,李燃雪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我抱着什么?”陶乐西闻言,低头看向自己怀里。只见两只手紧紧抱着的是电饭锅。
“啊哈哈哈……你昨晚就是抱着电饭锅这么睡了?”
看她笑得那么夸张,陶乐西也自觉糗大了。
“什么嘛,帐篷里塞了那么多东西怎么睡,发生这种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有必要笑得那么过分吗?”陶乐西理直气壮地阐述事实。
小小的帐篷,两位苗条女郎睡是刚刚好,可要是塞下一只吉他、一台迷你电视、落地日光灯、手提电脑、电炉、电饭锅,外加一只超占空间的太阳能蓄电器,这位置就所剩无几了。
“问题是这堆东西里只有一样是我的。”李燃雪也义正词严地阐述事实——真相。
说不过她,陶乐西气鼓鼓地走出帐篷。
“啊!我的餐具!”
只见原来横七竖八地搁在地上的餐具全都不见了。
“昨天的大雨可真厉害,连碗碟什么的全部都被冲走了,哪是你说的由老天爷降雨帮我洗碗。这下好了,根本是冲得一干二净,眼不见为净。”陶乐西咕哝着。
李燃雪打从走出帐篷就直觉地有点不对劲,她们好像不在昨晚的那个地方了。
“乐西,你觉不觉得周围环境和昨天有点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陶乐西左右看了看,随口道:“没有不同啊,还是一样的树,一样的天,一样的云。”
树。李燃雪突然浑身打了激灵。对了,是树。
周围的树和昨天不一样了,昨天她们野营的树林里的树都是人工植树造林时种下的,都不粗,大概就七八年的树龄,可是眼前这些树,棵棵都参天林立,粗圆的树干没有上百年的时间是长不出来的。
“你没发现这些树比昨天粗大了很多吗?我们昨天只是在树林里野营,可你看这些树,活像生长了上百年,在深山老林里的树。”
听李燃雪这么一讲,才察觉到异样的陶乐西满不在乎地继续把放进帐篷里的东西搬出来。
“大棵就大棵吧,可能昨天晚上的雨是观音娘娘赐的杨枝甘露,这树一晚上就长了上百年的份……”
还没说完就被李燃雪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头,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天马行空的想象,“说正经的。”
“好嘛。”摸着被敲的头,陶乐西嘟着嘴继续说,“可能是昨晚的暴雨形成大水,把我们连帐篷带人地冲到不知名的地方了。”这个推测够合理了吧。
“可是我们原本就是在山脚下扎的营,再怎么冲也应该冲到更低处。你看——”李燃雪指着远处的山说,“昨晚我们所处的地方可以看到那座山,现在也没变,和昨天看到的一样,这就表示说我们所处的地势和昨天是在同一个位置。”
经李燃雪这么一说,陶乐西也觉得怪怪的了,看着四周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心里开始有点发毛。
“燃雪,既然这里那么古怪,我们赶快回去吧。”说着,陶乐西风卷残云似的收拾东西,片刻工夫就把所有东西打包好了。两人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虽然路和周围环境都完全不同了,但燃雪的方向感很好,很快就下了山。
哪知下了山后更让她们傻眼了,原本山下不远就是高速公路,可现在不管怎么找都看不到有公路的影子。
“燃雪,我们是不是从另一边下山了?”
“不是,我们绝对没有走错路。”燃雪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
“那这里怎么没有路?”
“不知道。”燃雪感觉到有某种不寻常的事发生了,但是是什么事她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看燃雪眉头深锁,一副沉思的样子,陶乐西聪明地不再烦她,因为燃雪思考的时候吵着她,下场会很惨。
不能靠人就只能自救了,这荒山野岭的找不着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时候,正是有困难、遇到麻烦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应该找警察叔叔帮忙。
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她从来没打过这个报警的号码,这次终于有机会了,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太兴奋了)按下了0三个神圣的号码,小心翼翼地把电话凑到耳边,清了清嗓子,准备给接听的警察先生或是女士一个良好的印象时,听筒里却一片寂静。
没理由,电池还是满满的,怎么没声音?难道是话费没缴停了机?想着,从还在思索中的李燃雪身上摸出她的手机打,还是没声音。
这什么破网嘛!说什么只要有信号就有希望!简直胡说八道!这儿离市区才多远?就一点信号都没了,虽说这里有山,但也就几百米高,又不是喜马拉雅山。
“怎么办?燃雪,电话没信号,我们现在求救无门,只能走回去了。”
眼前的情况越想越乱,李燃雪只好放弃思考,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拿着这么多行李怎么走?把轻便的带上,这些重得要命的就找个地方收好,做个标记,到时候再开车来取。”李燃雪看着陶乐西背上的“小山”说。
“可是就算走回市区也得走个几天吧,有三十多公里远呢,不把这些野营的东西带上要我露宿山头啊。”
“你猪啊你,只要走出高速公路就可以拦车回市区了嘛!”
“对哦!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陶乐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她好像根本没醒过。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