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怎可言喻!”皇甫离突地收紧手里的铜钱,紧紧攥住,似乎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离……你若痛,就加倍还在我身上”不管怎么折磨,怎么报复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她只想看到那个和煦如风,温良如玉的离,那个会无尽对她容忍的离……就算是以后再不相见,她只想让离从那么深,那么深的寒潭中慢慢上来,蚀心碎骨之痛……离,怎么能让你这般痛苦,独自承受!
“我……不屑”事到如今,说着这样的话对他有用么?若是这般见不得他受这样的煎熬,当初为何那么伤害了他!现在来说,对他而言无疑只是加深了讽刺!
“呃……”连为他受过都没有资格了吧?他对她果然决绝于此,可是为什么还能感觉到他心里那种对她不忍伤害的情感,为何至此人不愿对她恨之刻骨呢?
“你痛苦,就恨我,就诅咒我,让我不得好死,不得善终……离……我只希望……”你可以救赎自己,别让自己这样痛苦,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她伤害了他,伤他深的不见底!说着颤抖着缓缓抬手想要去抚上那如雪白丝。话没说完却被皇甫离截了去。
“我只希望对你,视—而—不—见”唯有这样才可解除他心里那股爱恨不明的情感,唯有这样他才可以不被伤害!在七秋的手抚上之前,皇甫离迅速起身,甩开袍子,悠然离去,哐啷一声关上内厅的门。他是怕吧,怕她触上他的发,让他的死灰复燃,明了自己的坚决,但是绝不会去冒这样的险。是可以理解成他逃开了么?是的!
七秋反应过来紧紧跟上,此刻似乎这个议事厅中只有她和离两个人,别的人早已呆滞在旁。花为裳心中跟着哽咽起来,这个丫头对门主的伤害怕是不由自个儿的吧。
七秋就这么站在关闭的两扇门前,离根本不愿意见她,甚至她没有资格被恕罪,恕罪么?是的,她救了他,也废了他!眼泪霎时夺目而出,细碎的入短线的珠子,纷纷落下的泪让七秋心中罪恶感没一点减轻,她希望可以帮他承担痛苦,再次强压下胸中的不适,敲打着锁住皇甫离的那扇门,哭泣着。
“离,你,你打开门,就让我看看你,就让我感受到你受过的痛,就让我分担好不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声音,没有脚步,甚至没有一丝呼吸在里面。
哭声渐渐大起来“离,你若……你若无法让心解脱,就让我为你纾解开来好么?”得不到回复,七秋的渐大的哭声竟然成了哀号
“离……求你……就算我求你……我使劲儿求你,你不要这样关着自己,你出来,把你心中的不畅快全都发泄出来好么……”
花为裳实在是听不下去,径自走到七秋的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劝慰道。“你别着急,等,等门主心里释然一些再来好不好……”她实在见不得平日里那般活泼的七秋,这样声嘶力竭的哭号,让她都觉得心中辛酸。
七秋摆摆手,摇晃着脑袋“不不不,不是,不是这样……离他……”话未说完,一口腥甜涌出口来,尽数喷在了窗纸之上。七秋胸中澎湃,喘息极具困难,一口气没有上来,径自往前栽了下去……
花为裳甚是惊吓,忙揽住她的身子,一边呼喊着“鬼医,快快快过来……”鬼医闻声,赶忙跃步过来,把把脉心道:师弟明明镇住了毒素,怎么会……开口道。
“抬到药庐去!”一阵七手八脚,七秋已被抬走,恍惚的眼神,仍是望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那里还锁着离的心……离……
猩猩点红让屋内的皇甫离不禁有些情动,伸手欲去开门,却还是忍了下来。紧紧的攥住拳头,他的确有恨,的确心中有怨!想起方才那般情景,他是不是对她太狠了?她有毒在身……不要心软,她与你没有关系!这么想着,眸中却湿湿润润,挥去这些不畅快,皇甫离抬手用力拭去眸中湿润,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从她伤了他的那一夜开始……
花为裳等人手忙脚乱的将七秋抬到了药庐,此刻的七秋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口中却依然念念着:离……
鬼医施针暂时压制住七秋体内乱窜的毒素,开口道。“哎,气急攻心加速了毒素蔓延”以这情景来看,她与门主之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啊?那那会不会有事啊?”花为裳急切的问道……
鬼医背手踱步,转身坐下,悠悠道。“加速了死亡的时间”这两个人还真是能折腾,都拿着自己的身子不当事,一个受伤成那样回来,一个激动到毒发!
少顷,七秋渐渐清醒来,缓缓坐起,眼见花为裳抱着胳膊站在那边看自己,冲动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平静的问道。“花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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