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弟子面色沉重,心想如此之事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即便是事实,想必也是他们自找,风前辈为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是否属实?随便瞎编一个故事就以为我们会相信,太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说的没错,我想问,假如这是事实你怎么看?”
假如?哪有那么多假如!玄天宗弟子道:“如果是真的自然没人会管这种私事,可你也说了是假如,如果没有此事你又怎么看?”
好办!裴忘仙道:“如果这是真的,你可愿食他身上一块肉?如果不是真的,我可一死,怎么看你也不亏,你输了还有肉吃,我输了可是会死的,而且你们那么多修士作证,即便我耍赖也不可能活命!”
闻言,玄天宗弟子只觉得一阵恶心,心说万一自己输了难不成真要吃风涯身上的肉不成?看着周围很多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如果不答应,岂不是说自己也怀疑事情的原委?
“好,那就请诸位做个人证。”
也不怕他会刷懒,毕竟此处可不是他一个宗门,几乎包括了江湖中大半宗门年轻修士,自然会有人出面。
风涯脸庞略微抽搐,可还是抱拳道:“不知裴公子怎会被人迷惑,老夫行得正坐得端,看来你的命我也保不住啊,趁着事情还没发生,不如道歉离去。”
且慢——
话音落下,陈文杰几人与当地一些文人墨客相继走来,而身后更有许多村民,见到这一幕风涯的再也笑不出来了,于是道:“当此地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管家,给我把人赶出去。”
“咦?怎么,这么快就藏不住你这伪君子的面具了吗?你既然觉得自己行为端正,又何惧与人对质!”
“对质就对质,老夫自认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说话可不要昧着良心啊!”
陈文杰上前望着众人道:“他们皆是此地村民,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随便调查,此地一些文人也会全力配合,这一点在下可以保证。”
要想人证明一些事,总要先证明这些人是与此事比较接近的人,陈文杰讲出他们的来历,且可随便调查,无疑是打消了他们怀疑的念头。
“咦,你不是酒楼掌柜嘛!你怎么也来了?”一名散修很快认出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
“我怎么能不来,否则你们必会被他虚伪的表面给蒙蔽双眼,我们这些在小镇做生意的早就活不下去了,也不敢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闻言散修疑惑道:“怎么回事?看你们酒楼生意不错,何来活不下去一说。”
“少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酒楼生意的确不错,可每个月都需要缴纳给风涯这个老鬼五百两银子,如果不缴,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已是古稀之年的老者缓慢走出,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风涯道:“他就是一个魔鬼,这里本来是段员外的家,是他霸占此地,还杀光了段员外一家,那一晚我看的非常清楚,可我不敢说,如今到了这把年纪也活够了,段员外对乡亲们的照顾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老者从头到脚,即便不说话也会给人一种老实人的感觉,纵然谁瞧见他,也会心生怜悯,而紧接着其他村民也指向了风涯。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修士都傻眼了,他们相信了,因为这些善良的村民根本没有说谎的理由,冒着横死的风险去得罪一个修士,同时也是一方霸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真的受够了。
风涯手中真气猛然输出,可马上就被一些修为不弱的年轻人发现,于是便包围了起来,其中有人愤怒道:“裴公子骂的好,我等修士不能除暴安良,不能维护正道,跟此人又有什么区别,先前眼拙实在抱歉,如今真相大白,必会给村民一个交代。”
裴忘仙抱拳相拜,“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如果一味靠武力解决,如此只是莽夫,吾辈中人当为百姓着想,如此才不失为男子汉大丈夫。”
“说的好,风涯,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今天死定了,没想到这些天我们所吃的竟然是用那种肮脏手段得来的,老子宁愿吃白菜萝卜。”
段友目光紧盯风涯,然后则道:“此人杀我满门,诸位师兄且慢动手,我若不敌死于他手,届时还要麻烦大家为民除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是满门,因此所有人退出,可还是守住了极有可能逃跑的出路。
风涯急眼了,自己只是五品初期,即便杀了段友也不可能活下去,“小子,都是你害的,老夫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说罢便朝着裴忘仙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