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变结局。梅墨远的声音又传来,“我再回去艺馆时,徐娘说你自己招亲嫁了一姓丁的富商,我忽然想起之前向你家提亲的那户人也是姓丁,几翻周折才打听到原来是同一人。”
“太巧了对不对?”景遥讽刺地自嘲道。
“他早有家室可却瞒着,还去应亲,难道你说他的心思真的就‘简单’二字么?”
景遥回忆起那些突然出现黑敛门的人,他们的确是听命于丁昶,可是姓徐的说了是因为聘用的关系。虽然说的过通,可是黑敛门,丁昶,婚事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景府的七条性命是不是与他有关?景遥心里升起一串疑问,千头万绪可又不知道该由那着手解开。
“爹娘及景府的其余五条人命我会查明的。”
“丁昶的妻子张玉华坊间传她是心狠毒辣之人,若丁昶真的与凶案有关那么你现在置身的是一个狼窝虎穴。”
“随机应变。”
“翩翩”梅墨远深情地凝视着她,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抛下一切,“我可以守着你保护你。”
夜凛风坠落悬崖的那一幕再次浮上景遥脑海,疼痛阵阵。
景遥绝然道:“我们已不是的之前彼此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景遥绝然的语气响起那一霎梅墨远的眼神渐渐地黯去,话音在空中隐去时已是一片灰蒙。
景遥往外走去的身影惊回了梅墨远沉溺的心神,“你要走了么?”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心里的不舍,又补了一句,“外面的雨还末停!”
景遥停驻步子末转身,淡然的声音响起,“话已尽再强辞也是不投机。”
梅墨远望着雨里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像是被掏空了,却又似沉甸甸。
“为什么不告诉她?”婉儿悄然地站到梅墨远身后。
“她不是这世间附和攀配的女子,她的决意只有她才能改变。”
“可是误会总得解开!”说了还能改变什么?梅墨远沉默了。
“告诉她,我们没有成亲,你妻唯是她;告诉她,你忤逆了姨父的意愿,从不踏入官场。”
“婉儿”梅墨远看着她,“爹寿宴上的事件已经把我同她分为陌生了。即使我已经放弃了一切,苦苦寻觅她几个月,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婉儿脸色苍白,看着梅墨远,心里难受,老天爷真的不给机会她赎罪了。
“婉儿其实你一直清楚的。”
婉儿脸色顿地变得铁青,神情僵硬,“婉儿不懂。”
“爹中毒的事。”当梅墨远淡然平静地道出时,悔恨的泪水滑过婉儿的脸。
原来表哥早已知道!计谋成功又怎样,可表哥心里的人永远都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暮色渐浓。
景遥穿行在雨中,春雨沁着凉意,她再次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好冷。
往日画面凌乱地闪过脑海,恍惚又回到了被囚禁在尚书府的那一夜,耳边渐沥的雨声成了笛声,那抹灰色的身影隐约出现在眼前。夜凛风……